云谨醒来时,发现尚且窝在桌案边熟睡的灰兔,心中有些不解。 昨夜明明还窝在自己身边,怎么她醒来后那小家伙却跑到那里去了…… 她难免有些怀疑地向秦盏洛所在的那边望了望。 见对方表现得坦坦荡荡,也就轻易地打消了疑虑。 只抚了抚灰兔的耳朵,悄声告诫,“下次不要乱跑,被人烤了本王可不管。” 灰兔似乎恰好做了个噩梦,下意识地抖了一抖。 - 总得来说,灰兔在这里过得悠哉悠哉。 它不仅每日都有足够的萝卜青菜啃食,还能窝在云谨的怀中撒娇打盹,万分神气。 秦盏洛下了马车,灰兔就悠闲地在车厢中啃着萝卜,两颗大板牙好用得很。 云谨则捧着一卷新的策论研读,偶尔举起小桌案上的茶盏。 马车的帘布微动,秦盏洛凉凉地扫了地上的灰团子一眼。 灰兔觉得危险,后腿一蹬,如同小炮弹一样冲向了云谨的怀中。 云谨被这重了不少的灰团子撞倒在软塌上,怔松片刻,显然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灰兔紧张地在云谨怀里胡乱蹬着,直到耳朵被一只手无情地提了起来,轻轻地甩到了一旁。 “王爷,没事吧……”秦盏洛伸手将云谨扶起,顺便瞟了一眼那边躺着装死的灰兔。 再回头时,她望向云谨怀中望去的目光难免幽深。 云谨被那胖兔子蹬得衣衫凌乱,领口处敞开来。 此时雪肌微露,精致的锁/骨也半隐半现。 “……王妃?”云谨察觉有异,顺着秦盏洛的目光垂首自望了望,立时抬手将衣衫重新理好。 耳根微微发烫。 秦盏洛率先将头转了过去,嘴边却挂上些许笑意。 出口的话清清冷冷,一派从容:“王爷放心,盏洛什么也没见到。” 可语气中带着的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秦盏洛将目光投放在仍旧假装躺尸的灰兔身上:从它刚刚的表现来看,也许…还真能放这小蠢东西一条生路。 于是接下来半日,令灰兔觉得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居然开始喂它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再蹦跶两天就要被吃掉了…… 灰兔一边用大板牙小心翼翼地啃着青菜,一边用自己的红眼睛巴巴地望向云谨。 云谨觉得自己意外地解读了它眼中求救的目光。 漫不经心地想:这兔子怎么就这般惧怕自己的王妃?很是奇怪。 秦盏洛发现一人一兔之间的交流,也就挑了挑眉:“照它这么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