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只安静地坐在了白月离的对面,将手搭在那的脉枕之上。 白月离果然如谢怜静所想,边阅着书卷边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把把脉,在一开始也就并没有抬头望她。 等到真正将手搭在对方的腕间时,白月离几乎在瞬间就察觉出了对方的身份,再抬眼去确认,果然没错。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她语气沉稳,眼中也并未生出丝毫的波澜。 但谢怜静早就已然习惯,阔别许久后再如此相见,甚至还觉得有几分亲切。 说话时的调子也就放松了些,“怎么,难道白师姐这是不想见到我吗?” 没过一两句话的功夫,白月离就察觉了自手掌而起蔓延至全身的异样,几乎在转瞬间抽/出了袖间常备的银针,扎在了自己的几个穴位上。 与此同时,银光乍闪,还给对方飞了几根过去。 谢怜静早有预料,当即躲过。 她洋洋得意地同白月离拉开了些距离,以为对方应该奈何不得自己。 结果在垂眸看时,察觉还是在无意间中了招。 仅仅几息之间,谢怜静的全身变得酥麻起来,动弹不得。 她想咬咬牙都难以做到,只好瞧着对面已然解毒后淡然饮茶的女人,等待对方什么时候把身上封着的那几根针给自己解开。 白月离将茶盏举起,略微仰头意欲将茶饮上一口,恰巧掩去了眸间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隐在袖间的右手,即使在施了针后,其实还仍然有些僵硬。 但谈话间的语气却是风轻云淡,好似全然没有中招,“师妹便先等一等吧,顶多再过半个时辰,那针也便会自行失去效用。” 说完后便欺负谢怜静如今不能开口说话,起身回了屋内。 谢怜静盯着对方的背影,心中还是觉得不服:怎么可能,自己用药还能对白月离造不成一点影响? 呸,她才不信呢,那女人肯定是刻意装的。 * 宫柳枝条随风拂动,花香引蝶。 云谨先前来时还稍稍忧心此途的安稳性,现在却觉得实际上自己是有些多虑了。 帝王和帝后对她的态度,都算得上友善。 尤其是帝后,经常隔三差五地派人给她送上次她称味道不错的乳酪茶来。 甚至于出行都丝毫不用担心。 帝君早早便下过了命令,只要能证明自己是云谨的亲信,出入皇宫寻她的时候一律自由。 不仅如此,秦盏洛还送了云谨一块令牌,以昭驸马身份。 再次见到谢怜静亲手端来的药时,云谨才想起自入宫后,已有几日白天未见她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