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沈笑语的身材体量,带不出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 “他再不医治,恐怕会没命。” 景赋只能将罗千户的命,交付在沈笑语的手上,没有选择。 “大人还在乎手下的生死?” 方才却打算要了自己的命。 沈笑语虽问,但从景赋的手里扶过罗千户,将人搭在自己的肩上。 听出沈笑语反讽,景赋难得正眼看向眼前这个瘦小的小儿,瘦小的小儿还是头发遮面,看不清五官。 “出去找个好营生,以色侍人,终不长久。” 被景赋这一番劝阻‘从良’,沈笑语一时语塞。 “借你吉言。” 沿着长长的走廊,牢房的出口,像是一个活动的暗门。 沈笑语不敢声张,推门的力气很小,生怕外面有人看守。 门打开了。 打开门的是一个严肃的青年,沈笑语认出来,是谢虞的侍从。 沈笑语将罗千户的重量,往青年身上挂靠,“他再不寻大夫施针,活不过一 个时辰。” 青年显然是一个合格的侍从,并不想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沈笑语看他不动。 “你来找我作甚,不保护你家主子。” 青年:“公子的吩咐。” “救他。”沈笑语指着罗千户,算她之前算计他,欠他的。 “你家公子院子在哪里,我暂时去藏一会。” 青年给沈笑语指了个方向,“沿着回廊直走,右转往前,种着竹子的院子就是。” 这地方好寻,而且沿途没有巡视的沈家护卫。 青年一直扛着罗千户,送沈笑语去了谢虞的院子,这才带着罗千户去寻医。 等到人走,沈笑语又从窗户翻了出来。 谢虞能不能保住自己尚不可知,她不能在此连累他。 沈笑语抬头看着星辰的方位,一路向北,总会翻出沈家大院。 在院子里走的时间越久,沈笑语愈发发现,这院子虽大,但着实没什么人。 刚有这个想法,沈笑语就瞧见人了。 一个人脑袋掉在枯井里,身子在外面。 不知死活。 但衣服是沈三的那件。 沈笑语朝着人走了过去,轻轻一脚踢在屁股上,沈三摸着自己的屁股,骂骂咧咧:“谁啊!” 没死。 沈笑语将簪子抵在沈三的脖颈上,“带我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你知不知道这是沈家,我是沈商卿?” “正是因为公子是沈三,才找上你。” 沈三不满,但碍于小命,老老实实的带着沈笑语出门,“往前走,往前走。” “从这里钻出去就 是了。” 沈三带着沈笑语寻找一个狗洞。 沈笑语先将沈三塞了进去。 沈三倒是钻狗洞钻习惯了,钻出来后,将衣裳上的杂草拍打掉。 “你到底是谁!” 沈三只要是好奇,身后要挟他的人是谁,便被沈笑语的簪子逼得更近了。 索性憋着一股气,一不做二不休。 沈三忍着痛回过来看沈笑语,只看到个身上狼狈,头发散着的人,从狗洞里爬出来。 月光下,爬行的人,看起来格外骇人。 这眼是前一刻看的,人是后一刻倒地的。 沈笑语方才爬出来,便看到沈三又晕了过去。 沈家外的巷道,沈笑语方才走出去,林叔便接应了过来,“姑娘,你这是?” “去牢房里折腾了几个时辰,有些狼狈,但是身上没伤。” 林叔松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