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汉看出来景赋的身份,“你出自行伍,哪里找不到事情做,到处都是要护院的,莫要学人家依靠妻子。” 景赋小声道:“并不像。” 锦衣卫曾给张凯验过尸,脸上的轮廓看起来,与这对夫妻没有半点相似。 “并非一家人。” 沈笑语与景赋被赶出来,站在过道处。 他们要寻的孩子的父母家,院子的大门没有关。 那户人家中,家中母亲,正在对着年近三十的儿子打骂,“家中没钱了,回家作甚,赶紧给我滚出去,找你老丈家要钱去。” 男人:“她家中存粮那么多,非说是家中主子的,不许我动。” 沈笑语差点被老妇挥舞的鸡毛掸子打到手,被景赋拦住了。 鸡毛掸子打到景赋的手背,红了一条杠。 女人见打了人,黑着一张脸,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大白日的,堵在别人家门口作甚,莫要躺在地上欺诈。” 反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沈笑语皱眉道:“你打人了,却还抵赖?” 方才还被打的满地跳的男人,如今叉着腰,给家中母亲撑气场,“你又是哪 里来的人,我未曾见过你,是个生面孔。” 他看到了景赋手中的孩子,却没有认出来。 屋里没有年轻女子的身影。 沈笑语:“你家中妻子呢?” “生不出好蛋的,早就被赶回去了。” 景赋不喜,“糟糠之妻尚不下堂,你这将你的妻子与孩子,比作什么?” “我的婆娘,关你屁事。” 景赋抓住了他的手,若非沈笑语制止,此时这汉子的手,已经断了。 男子和老妇又哭闹了起来,“我的儿啊!” “这是哪里来的黑心肝,要掰断我儿子的手啊!” 邻里好些出来看了一眼,又都有避讳的关上门。 张老头打开门,劝道:“回去吧,别跟这户人家闹。” 不必与小人一般计较,尤其是这种地痞无赖。 两人转身要走,又被男子拽住。 “赔钱。” 景赋冷着脸,警告:“我方才只是阻止了你的动作,你若再不知足,手便是断的。” “天子脚下,竟敢要挟?” 沈笑语好声好气道:“你家中妻子家在何处?” “你找我婆娘干什么?” “我方才听你说,你妻子家中颇有存粮?我们蜀地来的,饿着肚子,我们想来长安城找个营生。” 男人夸大其词道,“那庄子里的屋子都堆满了上好的白米,墙都是稻谷砌的。” 沈笑语:“你妻子家中可还招工?” “白白找你们两个米虫作甚?” 沈笑语:“我们两个不要钱。” 男人与他娘盘算一二,觉得此事可行,可 将人领回去,钱归他。 “我领你们前去,给我盯紧那个婆娘,今日伤了手的事,便算了。” 说罢,男子领着两人,到了城郊的一个巷子口。 男人看着沈笑语走路一步三喘,只道:“长得倒是个漂亮的,但体子这般弱做不了事,没什么用处。倒是你那男人,看起来是个能干活的。” 这话听得景赋心中一顿,澄清的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沈笑语:“我们是兄妹。” 男人看看沈笑语,又看看景赋,“唬谁呢,孩子都生了。” 沈笑语摇头,懒得与他在理论。 男人的妻子家要出城,城门戒严,官兵正在一个一个查户帖。 男人觉得奇怪,“进来城门不许人出入,你们是怎么进城的?” 景赋早前便有准备,有一张假的通关文书,但没备沈笑语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