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语从不怀疑,谢首辅的手段,与传到他耳中的消息。 谢虞轻咬着沈笑语的耳朵,像是在责怪她今日,不该与景赋一道外出。 “原来还记挂着你夫君。” 谢虞很喜欢,用夫君和夫人来称呼彼此,逼着沈笑语认他。 如同在床榻上,喜欢逼得沈笑语睁开眼睛看他。 好些时候,恼得沈笑语红眼,要去掐他,他才肯放过她。 “瞧清楚,你的夫君是谁。” “到时辰了,我要起来了。” 沈笑语恼这个醋坛子的很。 沈笑语从水中起来,系上了衣裳,坐在一旁。 谢虞在身上搓着澡,他本是个极爱干净的,旅途奔波这些日子,可让他浑身上下,连心里都痒极了。 谢虞道:“寻到晋王了,就 在你侍女名下的小院里。” 谢虞是返回长安,来接走晋王的。 沈笑语提着的心,一松。 原来是谢虞将人带走的。 “嗯。” 谢虞:“不过,如今我还是不能,在众人面前露面。” 所以回家省亲,还是只有沈笑语一人。 “对不起。” “无需与我说对不起,我调动了沈家商行下面的余粮,本还担心镖局的人入蜀地危险,如今有你在,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两人之间的信任不知何时起,发生了变化。 沈笑语再未将眼前的人,当做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谢虞看着她系上假肚子,将她原本纤细的腰身,变得厚实起来。 谢虞从水里出来,接过沈笑语递来的衣裳。 沈笑语却执意,要帮着他系好每一个衣结,擦拭好湿透的发。 “阿杏。” 谢虞拿住沈笑语的手腕,“我自己可以,无需你这般辛苦。” 谢虞自小,离开谢夫人后,跟前的事,就都是自己做的。 “不过是些平常人家夫妻会做的事。” 沈笑语到底心有余悸,从不曾言语,却是真真切切的,盼着他能够平安归来。 被沈笑语弄得久了,谢虞头发未曾干透,索性便将人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谢虞仔细把脉,又要给她施针。 沈笑语,“夏至每日给我把脉,无需你这么紧张。” 脉象确有好转。 谢虞寻了针,给沈笑语揉了手上的穴位,又仔细的施银针。 门外,夏至敲门,今夜本该她随侍,但屋 内的人却没人应。 “姑娘?” 沈笑语:“今夜无需你侍奉,早些回去歇着吧。” 夏至记得沈笑语屋子里,冷掉了的水。 “姑娘,可要人将你这水倒了?” 太明显的异常,反倒是令人生疑。 沈笑语开了门,院外候着的粗使,将水给倒了出去。 夏至小声,“姑娘今夜这手,已经养过了?” 夏至敏锐,看到了上面的针眼。 “姑娘好生歇息。” 夏至猜到谢虞回来了,识趣的退了出去。 但有不识趣的人,刻意进了屋。 方才秀厢便在门外,听到了男子的声音。 心中有疑,所以要进来搜寻一番。 秀厢谨慎的再三查看。 突然在床榻上,看到枕上有两人睡过的痕迹,一侧还有明显的水痕。 沈笑语的头发,是半个时辰前,夏至就给绞干了的。 秀厢放大双眼,自以为自己发现了不可置信的消息。 沈笑语:“秀厢,你还有什么事?” 屋子里已经被收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