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事讲完了,萧千金可以让我走了吗?” 她哪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这个底细走? 萧景千向前逼近一步,手中的弓箭抵着纪燕然的下颌,厉声诘问道:“说那你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的。” 她怎么会对漠北与彰家的事如此熟稔?!她到底是什么人? 萧景千一瞬觉得事情更为扑朔迷离起来。 纪燕然缓缓抬起头来,笑意颇深:“要说这宫中之事……当然要让局外人看的比较清楚。” 局外之人…… 此句的含义是说自己已经陷入这个局中了吗? 萧景千意味深长的轻笑一声,忽然放下弓—弩转身大步离去,又向纪燕然挥挥手,坦然地说道: “走吧。饶过你了。” 这么简单的脱身,没有死缠烂打的询问,倒是有点出乎纪燕然的预料。 偶闻寒鸦尖利鸣叫,月光下渐行渐远的萧景千身后,纪燕然忽然欠起身来,眸中一黯。 “一把弓—弩就想威胁我,自以为是萧将军之女,自己多了不起了吗?”纪燕然不由得嗤笑一声,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手心,“自命不凡还想救那个命硬的郡主,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怎么样,不还是被人拿捏在手掌心。” 一个两个的,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罢了。 纪燕然将袖中一纸旧书信递进燃烧的宫灯之中,然后扬长而去,那张书信便与宫灯在无尽长夜之中一齐消失殆尽。 纪燕然回头瞥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兀自说道:“萧家……应该是彰家最后一道障碍了。最后的底牌,能有多厉害呢?” 这个问题,终究是无人答复。 河倾月落,亦是暗影缭乱之时。 是非曲直,只消他人去言说。 可萧景千怎么会听不到这些蜚言流语呢。 …… “小白,你想要成为大雁城第一位女将军吗?” 又是方才的问题。 “我想啊,怎么不想。” 萧景千侧过头去,将殷红色的发带戴在额前,青丝被风缓缓扬起,一字一顿道: “你去救漠北,我要救小颜。” 原来萧景千一直是这么想的。如此看来,让她去大营也未尝不可。 萧棠颔首,展露笑颜:“那么,生辰快乐。” 萧景千一怔:“什么——” “今天是你的生辰,萧棠我无能许你一户好人家,也许……连笄礼也无法参加。那我就送你一件生辰礼。” 萧棠将剑递给萧景千:“是娘托我给你的,它的名字叫做无常剑。” “无常?娘当时的佩剑啊。”萧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