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虽然没下雪,但前面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鹅毛大雪,这会儿外面的温度低的吓人。 突然被蒙了头脸,小家伙哼哼唧唧抬手欲掀开,无奈衣服穿得太多,挣扎了好一会儿,小手都没能从袖子里伸出来,更别提拿开帽子了。 气的胖丫头“爸爸、妈妈。”一顿嗷嗷喊。 而无良的父母,却被像小螃蟹一样蠢萌笨拙的胖闺女逗的哈哈笑。 “我回去了。”夫妻俩同行一小段路,见到娄团的办公室,田雨便抱着闺女小跑起来。 “慢点走。”雪天路滑,哪怕扫了雪,地上还是有薄冰层,陈刚真怕娘俩摔跟头,不放心的跟在后面追了几步大声喊。 “知道了!” 见妻子嘴上应着,行动上却是分毫不慢,陈刚哪里不知道她,这是急着去找人分享二妹要过来的喜讯了。 看着妻子迅速远去的背影,他有些生气的想要追上去念叨两句。 可转而又想到妻子为了自己,远离家乡八年有余,他揣着手往老娄办公室去的时候,眉眼渐渐柔和下来。 罢了,哄着、让着吧。 是他亏欠她。 “找我什么事?”这厢娄路回正准备出门,见到来人,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边走边说。 “田宓那丫头刚才来电话了,大概一个星期后出发来咱们部队常住,我就是来问问你想不想去接人?别怪哥没给你表现的机会啊,倒是你?这是有事?” 听了老陈的话,娄路回脚下滞了滞,不过只几息又恢复如初:“汪旅叫我过去。” 后面他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两人都不是新兵蛋子,也了解汪旅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事情,老爷子不会在这么大冷的天,折腾下面的人。 陈刚顿时也收了脸上的轻松之意,皱眉加快步伐:“我跟你去看看。” 娄路回没有拒绝,两人一路快走加小跑,很快就进了汪旅的办公室。 见到陈刚,汪旅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娄路回的眼神很是严峻:“高家屯有几个娃娃跑进深山里玩,已经失踪两天了,屯子里的村民们自己结伴去山里找了一天,没找到人,就过来求助,小娄,你在一团里挑一些好手,跟老乡们汇合,一起进山找一找...物资去找后勤要,就说我特批的,多带些,说不定还要在山里过夜。” 事关人命,娄路回干脆应了声:“是!”而后又问了一些重要的讯息,便急急准备离开。 “小娄!” 见年轻人义无反顾的挺拔背影,汪旅到底说不出以自己为重这样的话。 只是在他回身看过来时,沉默半晌才压下担忧,哑声道:“带着兄弟们...要一起平安回来。” 娄路回立正站直,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眉宇间全是刚毅:“保证完成任务!” 撂下这话,男人匆忙离开,只是与陈刚擦肩而过时,绷直了唇,无声的点了下头。 军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不知道能否来得及接人... 见状,陈刚皱眉叹了口气:“旅长,我再安排些人手接应吧,还得准备好医务跟后勤人员,前些天连续下一个星期的大雪,现在山里的环境不容乐观。” 在雪地里久了,就是生龙活虎的年轻战士们,也会出现各种问题,比如雪盲症,比如严重的冻伤,更别提那些个孩子们了。 情况...不妙啊。 汪旅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口才沉声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刚好你在,去帮忙盯着些也好。” “是!” 接下来的日子,田宓几乎都泡在海里,且一泡就是一整天。 很辛苦,哪怕她再喜欢海底世界,也有些吃不消了。 但看着荷包日渐丰满起来,又觉得这点辛苦是值得的。 金乌再次西坠时,田宓将最后一网鱼卖给王丽婶子,收了钱后道:“婶子,三根叔,后面家里有事,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