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田宓立马下床,趿拉上鞋,去到墙边拎起开水瓶,到了一茶缸水,自己先喝了口,确定温度没问题,才回到床边,递给已经坐起来的男人。 温水入喉,娄路回才发觉,自己是真的渴了。 直到将茶缸里的水全部喝完,才解了喉咙的涩痒,满足的吁出一口气。 “还要吗?” “不要了。” 田宓将茶缸搁在桌上:“你再躺一会儿,医生让你好好修养两天。” 娄路回听话的躺下,却朝着人伸手:“陪我一起躺。” 这玩意儿,谁...谁顶得住? 有别于往日的冷戾,躺在床上的男人眉眼柔和,再加上吃了大苦头,再强壮的人,这会儿面色与唇色也是不健康的苍白。 田宓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她笑着坐在床边,握住病美男的大手,试图讲道理:“大家都很担心你,我还是先出去报个平安吧,你妈妈还有我大姐都被咱们吓哭了。” “...我妈?”娄路回有些懵:“我妈来了?” 田宓...“你不知道?” 娄路回是真不知道,他又坐起来,皱眉:“我妈怎么来了?谁送她来的?” 娄路回当然不知道,但对于母亲的性格,似乎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他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些头疼:“我妈...她一直被我爸保护的很好,性格有点孩子气,这次过来根本没告诉我,估计是好奇你,没说什么叫你为难的话吧?” 虽然才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但田宓也多少看出来,未来婆婆是个什么性格,她开玩笑:“那倒没有,我觉得你妈妈的性格挺好玩儿的,将来咱们还能当姐妹处。” 娄路回抽了抽嘴角:“不要被表象蒙骗,我妈只对喜欢的人和颜悦色,不喜欢的连搭理都不愿搭理。” “这样嘛?”那就更喜欢了,田宓觉得这样直接的性格相处起来,比那些个笑里藏刀的强。 不过,她好奇:“你是怎么跟你妈妈介绍我的?” 娄路回摇头:“其实没怎么介绍,因为担心她好奇心旺盛跑过来,所以只做了很简单的介绍。”大约就是年龄、名字还有怎么认识的。 却没想到,还是没能拦住母亲。 见对象一副脑仁疼的模样,田宓好笑的将又人按回被窝,盖上被子才道:“我还是出去一下吧,跟她们报个平安。” 等走到门口,田宓的视线瞄到一处时,脚步顿了顿。 沉默几息后,终究还是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墙角贴着红双喜的尿盆,含糊道:“你...要是...咳咳...那什么,就在这里解决,我们十分钟后再进来。” 说完,到底还是有些尴尬,利索闪身出门。 娄路回... “事情查明白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旅长办公室里,平日里温和的汪旅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褪却了平日里温和老农民模样,此刻他的眉眼凌厉的叫人不敢直视,这才是从战场炮火中走出来的摄人气势。 从勤务兵那边得知老娄、小妹还有那小男孩都没了性命之忧后,陈刚他们便审问了小男孩的母亲。 也在那时候,众人才看清,那个孩子落水后,又哭又嚎,蓬头垢面的邋遢女人,居然是刘秀菊。 而那个男孩,则是她带来的,年纪最小的儿子。 经过严厉的审问,事情却真他妈的憋屈。 原来刘秀菊不知道在哪里打听到了,今天负责捕鱼的是朱营长,便带着养的胖呼的小儿子过来堵人,当时娄路回一行人离他们其实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全都埋头凿冰,“叮叮当当”的响声下,根本就没人注意到有家属靠近。 又或者说,没有人会想到有家属过来作死,毕竟最近已经跟家属耳提面命了很多次,这边很危险,不允许过来。 谁又能想到,居然有人这么不把部队下达的规定当一回事。 而那小男孩,之所以掉下冰窟窿,也是因为看见冰窟窿里有鱼,伸手去够的时候,不想用力过猛,一头栽进了水里。 至于放安全绳索的周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