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要从他嘴里得到你小女儿周丽丽的消息,咱们会立马出发营救的。” 闻言,姚冬梅握着大女儿的手紧了紧,半晌,她张了张唇,好一会儿才嘶哑着嗓音道:“谢谢...谢谢首长。” 快半年了,她其实已经不抱多少希望了,小女儿丽丽才7岁,还是个天真不知事的小女娃,落到那帮人手里,能不能留住性命,她是真的不敢抱有希望了。 见姚冬梅表情痛苦,柳政委也是暗暗叹了口气,早些年,他也是从硝烟里走出来的,比常人更加清楚,周丽丽小朋友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去一趟,所以有些消息就得问的更加准确些才行... 柳政委是个擅长缓解旁人情绪的,陪着聊了几分钟,见母女俩紧绷的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才切入了主题:“昨天太过匆忙,有些事情,还想要问问姚同志。” 姚冬梅点头:“您问。” 此时的姚冬梅,与平日里在大家面前表现的又是另外一幅模样,虽然算不上精明强干,但跟唯唯诺诺也搭不上关系。 对此,柳政委表情不变,笑容温和的看向一直靠着母亲的小姑娘。 姚冬梅紧了紧大女儿的手后,才对她说:“文文,你先出去等妈妈。” 周文文已经有十一岁了,算不上大孩子,但也不小了,该懂的都懂,尤其这几个月的经历,叫一个活泼开朗的胖呼小姑娘,变得沉默消瘦,甚至有些阴郁。 这会儿听了母亲的话,她迟疑了几秒,才抬脚往外走去。 但她也没走远,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外面的长凳子上,以一种极其防备的姿态盯着这边。 姚冬梅收回视线,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露出一个笑,但显然失败了,最终她苦涩道:“文文被吓着了,她以前很爱笑的,还调皮,只是这几个月被警告,被恐吓,现在话都很少说了,也不跟旁人接触,连学都不想去上...” 这种事情,旁人怎么安慰都太过空白,毕竟对于姚冬梅母女来说,这几个月的确如同生活在炼狱中一般,偶尔在外的时候,她们能用唯唯诺诺与沉默来掩饰,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半晌,柳政委只能叹息道:“...会好的。” 不会好了,在她做出选择的时候,姚冬梅已经想明白了后果:“首长您想问什么?” 闻言,柳政委敛了敛神,也不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你们是在哪里遇到敌特的?” 闻言,姚冬梅本就苍白的面色更加白了几分,却还是坚持道:“q市转火车的地方,我们那边没有直达部队的火车,半道得转一趟,当时他们人很多,有七八个,男女都有,他们抓了文文跟丽丽,我连喊人帮忙都不敢,只能跟着他们去了...后面他们就绑了我的小女儿丽丽,让那个假冒的装成我家文文跟来部队...我不想的,首长,但是他们...呜呜...他们当着我跟文文的面,直接剁了...剁了...呜呜...丽丽一根手指,还威胁我,不听话就要...就要杀了文文跟丽丽,我.,..我没办法...呜呜...” 哪怕将近半年过去,再次回想起这事,以为眼泪早就哭干了的姚冬梅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她的丽丽啊...还那么小,她那么害怕的朝着自己哭喊,她却连挣脱几人束缚的能力都没有... 听到这里,柳政委眉头皱了起来,不过语气依旧温和,拿了架子上的毛巾递给她后问:“那...来到部队后,你怎么没想到将事情告诉周大军同志?” 听到丈夫的名字,从前姚冬梅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她眸底充血:“他连女儿换了人都认不出来,您说,我还能指望他吗?” 姚冬梅不是没想过跟恶人虚与委蛇,等到部队的时候告诉丈夫,让他想办法去救人。 只是当她发现丈夫连亲身闺女都认不出的那一刻,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后来,她也尝试过几次,想要找机会跟丈夫说。 但姚冬梅就是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老百姓,哪里是敌特的对手,但凡她有一丁点儿想法,就会被对方识破,在家里盯她盯的特别紧,还会时不时的拿出丽丽被砍下来的手指头警告她。 被吓唬了几次,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周大军那个男人,除了在床上不顾她的意愿想要生儿子,其他的时间连话都很少跟她说,到最后,她什么也不想说了,心里更是恨不得杀了他才好。 再加上一个表里不一的马二花,要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