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里,两人不曾清闲,反而越加忙碌起来。 原因也很是简单。 程老未被带上帽子之前,在大夫圈子里名气不小。 所以,时间一久,难免会遇到一两个熟人。 在医院里的熟人嘛,不是病患就是病患家属。 见到老爷子,自然会请他出手。 程老虽然瞧着不大好接近,却是一名值得敬佩的大夫。 对于病人,基本是有求必应的。 这应下来第一个,很快就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人渐渐就忙成了陀螺。 做老师的忙,徒弟自然也不会轻松。 可是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精神与体力都跟不上。 所以大多时候,会让小徒弟上手,自己在一旁盯着。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老爷子的拳拳爱徒之心,毕竟实际操作的机会难得啊... 田芯是个实心眼的姑娘,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像是不怕累一般,拿出比从前更加刻苦的精神工作。 怕给老师丢了人,更怕治坏了病人。 不过,辛苦也是有回报的。 军区医院里的病例比岛上卫生站多了太多。 只短短的三天,田芯就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从前理论上学不到的知识。 于是乎...就更加拼了。 这天,她刚手脚利索的帮韩柱换了药。 转身欲将换下来的东西丢掉时,视线就扫到了坐在不远处凳子上,开始脱上衣的汪副团长。 见状,田芯甩了甩有些酸胀的脑袋,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病患呢。 自从她给韩柱同志换过一次药后,汪副团长夸她手艺好,问能不能帮他换药。 田芯倒是没有拒绝,就像老师说的,多做一些事情,就是多学一些知识,哪怕这些个换药的工作,她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汪临坤伤在左边的肩膀,已经开始结痂了,再加上小姑娘的手艺实在是好,所以换药期间,除了涂抹药水时的冰凉与少许的痒意外,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没有太大的感觉,才叫他的视线忍不住就往,因为换药紧挨着自己的小姑娘脸上瞧去。 怎么说呢。 短短几天接触下来,他已经懂了父母为什么会那般喜欢田芯了。 是个很好的姑娘,秉性善良真诚,有些过于天真柔软,但在学习与工作上,却又有着大多人没有的自制力与拼劲儿。 柔软却又坚韧。 很矛盾的结合。 又...意外的吸引人眼球。 汪临坤不知道是因为父母念叨了太多次,还是这姑娘对自己完全没有旁的心思,又或者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田芯这个小姑娘哪里都很好。 反正这几天,他很清楚,自己落在女孩儿身上的视线是越来越多了。 就像现在,只换药的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将人家小脸上的五官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唔...真的很像小白兔。 嗯...小白兔中最漂亮的那一只。 尤其那双眼睛,让人想欺负又想保护。 “咳咳...”严军突然站直了身体,挡住程老的视线,将还有大半壶开水的茶瓶递给下属:“没水了,小汪啊,你去打一瓶吧。” 没看见人小姑娘要去丢东西吗?赶紧跟着去啊!光看有个屁用! 汪临坤一开始没多想,只是感觉到水壶的重量时,镜片下的眸色闪了闪,然后什么也没说,脚跟一转,就跟了出去。 出了病房门。 田芯直奔换药室。 这会儿已经快要下午六点,她饿了,得赶紧放好东西去食堂打饭。 晚上有红烧肉,据说是食堂大师傅的拿手好菜,去晚了可就吃不上了。 这般想着,她咽了咽口水,脚下的步伐也更加快了几分,完全没有发现大步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只是事有意外。 待拐了一处弯,看清迎面走来的,一个四十岁左右,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时,田芯的脚步不自觉的放慢,连眼睛都瞪的溜圆。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瞧错了的时候,就听前方有人喊: “景天,我先去食堂打饭。” 儒雅男人闻言回头笑应了声:“好的。” 景天?程景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