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如何?” “桓豁守御得法,晋军用命,末将没有强攻,只是烧了他们的水寨,陛下恕罪。”秦彪一脸的歉意。 “若非将军破了晋军水寨,朕如何能攻下樊城?有功无过。” “多谢陛下。” “走,与朕一起查看襄阳城防。”李跃翻身上马。 “遵命。”四人跟在身后。 襄阳是桓温老巢,也是江东西面的门户和战略支点。 陶侃据此而破杜弢、苏峻,庾翼据此而图谋北伐,桓温更是凭借此地压制江东。 晋国命脉全在荆襄。 所以对这座城极其上心,城池之高、之广远在樊城之上,四门还修建了偌大的瓮城,城墙上摆着一架架的弩机,令人望而生畏。 城墙上的守军士气尚可,没有受樊城兵败的影响。 由此也能看出桓豁有几分将才,能快速稳住局面,而没有兵败如山倒。 “此城难以强攻。”李跃叹了一声,难怪一向骁勇的秦彪、糜进会束手无策。 这种大城,没有十万以上的兵力,很难成功。 偏偏李跃此次是突袭为主,打桓温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没带太多的兵力。 “今桓冲援军将至,城中军心愈发稳固。”秦彪沉眉道。 “樊城已破,汉水上游被我军掌控,桓冲若是敢来,朕教他片帆不归!传令,多备木筏竹排、干草木柴火油!” 冬日干燥,遍地都是干柴枯草。 “陛下妙计!”糜进拱手一礼。 其他人也一脸佩服,不过这神色多多少少有些表演意味,火烧战船,原本就是寻常计策。 周瑜的火烧赤壁百年间,一直流传天下。 回到大营,李跃就等着桓冲上来送死。 但一连等了三日,桓冲却迟迟没来。 斥候带回的消息,桓冲见樊城被攻破,梁军掌握上游,返回鄀城,静观其变。 果然这年头没一个是泛泛之辈。 桓冲勒兵鄀城,一可随时支援襄城,而可庇护江陵、武昌诸城。 襄阳城高池深,四五万梁军,一时片刻决难攻陷。 李跃望着斥候制作的沙盘,江汉山川尽收眼底,“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秦彪听令。” “末将在!” “率五千黑云精锐,八千镇军,南下扫略江陵诸城!” 攻不破襄阳,攻打荆南诸城也是一样。 南面更为空虚,晋军主要集中的襄阳一带。 “父皇,若桓冲率军支援又当如何?”李佑天性活泼,实在忍不住插嘴。 李跃哈哈大笑,“水里的鱼上了岸,还不是待宰的份儿?” 一路南下,晋军不是依靠汉水长江为屏,就是龟缩在坚城之中。 野战,李跃有绝对的信心。 即便晋军有骑兵,也不是黑云精锐的对手! 不怕晋军来支援,就怕晋军龟缩不出。 “儿臣愿同往。”李佑初生牛犊不怕虎。 “末将也愿同去。”孟宽也拱手道。 当着这么多将领的面,李跃也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点头道:“不愧是朕的儿郎,去吧!” 二人大喜。 李跃一抬眼,忽瞥见崔宏望着李佑若有所思。 崔宏什么都好,然则,心思太多。 秦彪率一万三千步骑堂而皇之的从襄阳城下穿过,直奔南面诸城。 李跃引兵待发,然而城中依旧按兵不动。 桓豁稳如老狗,跟桓冲一样,不愧是亲兄弟。 襄阳是桓氏的老巢,襄阳在,整个荆州就在,襄阳不在,荆州皆危。 李跃索性就在营中休整。 上游新城郡在手,北面樊城也被攻陷,襄阳迟早是瓮中之鳖。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