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还没反应过来,针头就迅速扎进了他的胳膊。 崽崽原本还有千千万万个疑惑,眼下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消失了。 再等崽崽反应过来,生理性的泪水已经迅速在他眼溜溜的眼眶里打转。 “痛痛!痛痛!”崽崽迅速动作了起来,要不是瑞德按的快,道克特手中的针早就快飞出血管。 瑞德皱眉,心里却疼痛不已:“崽崽别动。”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道克特迅速推动疫苗的液体,可崽崽现在的五感早就被疼痛所代替。 自从他破壳起,还不曾感受到这样明显的疼痛。 疼到崽崽现在立刻想缩回他的纯白色蛋壳里面,再也不出来。 呜呜呜呜…… 打针痛痛!打针痛痛! 瑞德的大手安抚住崽崽的胳膊,将崽崽泪流不已的脸蛋压到自己的肩膀上:“崽崽不哭,看不见就不痛了。” 其实整个过程十分短暂,但崽崽在针尖扎入肌肤的那一刻起,疼痛之感就久久蔓延。甚至道克特的针尖已经抽出来后,他还呜呜呜的靠着瑞德伯伯的颈窝。 一旁的道克特则立刻用消了毒的酒精棉棒按压住崽崽针尖出来的针口。 小家伙哭懵了,没有躲避。 只是一个劲的抽着气,哭着哭着还打了嗝。 “打崽崽呀?” 打崽崽? 瑞德身后顺着他的后颈,从崽崽的后脑顺到尾骨,他不断安抚着崽崽:“伯伯和道克特爷爷没有打崽崽。” 崽崽打了个嗝,“针针,似针针打崽崽!针针坏坏!” 瑞德这才了然。 他将崽崽的身子扭正了过来,让崽崽正对着还在关心他的伯伯爸爸和爷爷,小家伙眼睛湿红一片,眼泪将他本就卷翘的睫毛染的又湿又亮,到现在还挂着泪珠子。 帕帕最沉不住气。 看崽崽哭成这样,帕帕立刻将道克特放在桌子上的废旧针管扔在了地上,还佯装伸脚,使劲的跺了跺:“崽崽不哭!爸爸这就替崽崽教训这个坏坏的针!让它敢打崽崽,爸爸这就打他!这就把它打烂!” 说到做到,针管被帕帕扔在了地上。 崽崽伸头去看。 小家伙的眼珠子本就黑亮黑亮的,眼下浸润了一层泪,更是湿漉漉的,宛若初晨朝露浸润过的黑色石头,光亮又有光泽。看到刚刚还在欺负自己的针针现在被爸爸这么欺负,崽崽眼角的泪水似流非流,就这么停在了他的眼尾。 “爸爸……” “怎么了?是爸爸打的不够用力吗?” “……” 爸爸不要打啦,针针都碎啦。 玻璃针管碎成了片片,崽崽又痛心了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