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渊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掩住即将溢出来的笑意,接住郎鸢温暖的身子:“别怕。” “赶紧给我出去!”郎鸢扭头怒瞪陈喜慧。 视线却半点不敢挪到她脸以外的地方。 让郎渊警惕守夜,他就是这么守的?! 人都爬到他床上来了,这要是个怪物……他都不敢想! 郎鸢气死了,指着陈喜慧:“你神经病吗,听不懂人话吗,赶紧给我出去!” “我……”陈喜慧欲语还休。 她身上一股子腐烂的尸体味儿。 郎鸢受不了了,连滚带爬窜出帐篷,从空间里找了件厚实的羊毛大氅披上,再也没了睡意。 郎渊扫了霸占被褥,半遮半掩捂着身子的陈喜慧一眼,放下帐篷帘子,走向郎鸢:“生气了?” 生气? 他都快气死了! 郎鸢瞪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接下来该换他守夜了。 郎鸢裹着暖和的大氅蹲坐在篝火堆旁,娇气兮兮的用纸巾包裹着一节儿烤红薯,吃得有滋有味。 郎渊凑过去:“真生气了?” 他也不是故意的。 陈喜慧那女人刚窜进客厅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她后来竟然…… 真是为了加入他们队伍不择手段! 郎鸢吃烤红薯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继续埋头吃。 “该不会真生气了吧?” 郎渊蹲到他面前,仰头眼巴巴瞅着他:“我错了还不行么?” 郎鸢没好气:“错哪儿了?!” 一想到温暖的床铺被抢占,他就生气。 本来还能再睡半个小时的,结果被吓醒了……他的起床气和被侵犯了领地的怨气,现在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郎渊:“……” 这他怎么解释…… 分明是陈喜慧那女人擅自爬床,关他啥事儿?! 郎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不该让她有可乘之机,不该让她偷偷摸摸爬进你的帐篷里……?” “你还挺委屈?”郎鸢瞪他。 郎渊低下头:“不敢……” 不是不委屈,是不敢委屈…… 郎渊只戴着口罩,没戴帽子,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郎鸢眼前晃来晃去。 丧世开始这么久了,他们都没剪过头发,碎发长到了耳垂下……看起来更委屈了。 “郎鸢……” 陈喜慧穿上衣服,楚楚可怜的掀开帐篷遮帘,水润的眼睛汪汪的看着他们:“夜很深了,我们睡觉吧……” 郎渊:“……” 郎鸢低骂:“……靠!” 混蛋郎渊,连守个夜都守不好! 郎鸢狠狠给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