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军营中新任的副指挥使,一脸和善地开口说到: “大家都是营中兄弟,胡指挥使找你上台不过想要聊上几句家常,无需如此的紧张。 对了!兄弟你叫甚姓名、家中籍贯在哪里、今年贵庚,现在还有几口人?这些家长里短,大家都能随便说话说嘛~” 眼见着杨东篱,那一张都快笑出了花的脸。 大鱼和身边的李三等一众菜鸟们,互相之间纷纷的对视了一眼后,不由得感叹着杨东篱这一个老鸟,还真有几把刷子。 在老杨同志,这么如同正委谈话一般的操作下。 这些第一次经历这一种心理攻势敢战士们,绝对能被充分的发动起来才对。 同时在心中,也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认为今天的这一场忆苦思甜大会,将会有着一个无比顺利的结果。 然而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老杨这么简单的一句询问。 那汉子再度唱了一个喏后,真如同是闲聊一样在嘴里淡淡地说了起来: “俺叫谢贵,雄州府谢家村人,是绍圣四年年出生的人,算起来今年应该是25岁了。 家中有着五十亩薄地、一头老牛,父母身体尚好,六年前娶了隔壁村姑娘的翠芬,第二年就给家里添了一个大胖小子。 满月的那一天晚上,俺爹、俺娘大醉了一场,心中可是高兴了。” 可惜的是,在谢飞一脸平淡说着以上这些内容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看起来头发有些花白,起码是三十多岁年纪。 实际上只有二十五岁的汉子,脸上却是满脸的泪水。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预料到了谢飞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将要说的是如何揪心的一些内容。 一时间,纷纷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唯有在这一个有着一些清冷月色的晚上,让谢飞带着浓郁河北地区口音的声音,在台子上继续响了起来。 谢飞嘴里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能清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可是在宣和一年秋天,当时孩子才是十个多的月大小了,就像刚才戏里演的一样,辽狗过来打草谷。 两三百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辽狗,在正晌午的时间里冲进了村子里。 要说他们想要抢粮食、糟蹋女人、放火,那就抢呗、糟蹋女人、放火呗。 一些身外之外就算都没了,只要是人可以活下来、地还在那里,俺们庄稼人就饿不死,总能活了下去。 可是,他们为啥要杀人啊? 他们冲进村子后见人就杀,见着房子就点;俺当时拿着锄头就要和他们拼命,但是俺爹一棍子就将俺给打晕了。 等俺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藏在了牲口棚里,爬出牲口棚一看,家中二老、俺媳妇、甚至是俺那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都被辽狗用刀枪挑死了。 谢家村也没了,除了应该是被抓走的一些乡亲,俺亲手埋了89具尸首。 从那一天起,俺人没事、但是心死了。 浑浑噩噩之下,人也没有心思继续种地了,一直在河北东路四处流浪,甚至还加入过一伙山匪,饥一口、饱一口地过活,活得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 也就是这一次,童太师招纳敢战之士兵伐辽,让俺心中多了最后一点念想。 今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在死前手刃一两个辽狗,替我家人、替谢家村的一百多口老少,报得这样一份大仇~” 在谢飞说罢之后,现场很是沉默了起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