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哪儿受伤了?” “没有。”沉辞音脖子上的红痕也消退了,“就是衣服刚刚扯坏了一点,芮珈给我去买了,换掉就行。” 言昭伸手过来,沉辞音要躲,没躲开,被他按住肩膀,强硬地抬起下巴。 言昭仔细看她颈侧,手指轻轻摸了摸,确认真的没事了,才将手松开。 还好人没事。 路敬宣给他打电话,丢下一句沉辞音出事就挂了,言昭心悬在嗓子眼,几乎是一路飙车过来的。 结果一来,又从她嘴里听见他最讨厌的那两个字。 他的手撤走,沉辞音拢了拢衣领,沉默不语。 言昭退后一步,在原地立了会儿,转身走开。 路敬宣正蹲在会所门口抽烟,被言昭从后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他没躲,认命地举起双手:“这次是我的错,我有责任,你打我都没意见。” 言昭问:“处理好了?” “差不多吧。”路敬宣吸了口烟,“彻底断掉了,烦死。” 见言昭不说话,他回头:“来一根吗?” 言昭转头看了眼大厅里还在那坐着的沉辞音,又收回视线,从路敬宣手里接过。 沉辞音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十分钟后,方芮珈拎着袋子走进会所:“快去换吧,要我陪你吗?” 沉辞音接过:“不用,你在这等我一会吧。” 服务员带着她走上二楼,墙壁瓷砖透亮,反射着头顶澄明的光。 言昭站在走廊里,半倚着墙壁,正低头抽烟。 听见脚步声,他掀起眼皮,目光先集中到沉辞音身上,再看向她侧前方的服务员,微微侧头,服务员接受到示意,转身下了楼梯。 走廊就剩他们两个人。 沉辞音看着他沉默抽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原地停顿许久,才转身开门:“我先去换衣服了。” “后悔分手吗?” 言昭突然问。 握着门把的手顿住。 重逢至今,这是他们第一次提起这个话题,一个谁都不愿揭开的伤疤,藏着血淋淋的痛苦。 沉辞音低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金属,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分手。” 根本不是后悔与否的问题,而是他们当时已经走进了死路,除了分手,没有更好的办法。 “对不起。”沉辞音沉沉呼出一口气,终于能够说出这句话,“当年是我执意要分手,伤害了你,如果你因此到现在都还很不甘心,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不甘心。”他轻笑一声,“我确实很不甘心。” 不甘心她怎么就能那么轻易地说分手,不甘心那么浓重的过往被她轻飘飘地一笔勾销。 言昭将烟按灭,扔进垃圾桶里: “不是说要和我两清?沉辞音,你欠我那么多,怎么还?” 他走过来,推开门,攥住沉辞音的手腕,将人捉了进去。 “咔哒。” 轻微的一声锁响。 灯没开,屋内一片黑暗,沉辞音的脊背刚抵上门板,他的身体紧接着压了上来。掌心扣住她的颈脖,迫使她扬起下巴,吻落了下来。 他吻得用力,啃咬她的唇瓣,舌尖重抵开她的牙关,又重又深地搅。 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亲吻声、喘息声交织,在黑暗里无限放大,亲昵地蹭着耳朵,要钻进人心里的痒。 “你别……”沉辞音挣扎,被亲得声音断断续续的,“……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言昭搂紧她的腰,呼吸洒在她的唇上,低声命令:“就在这换,换给我看。” —— 这次do不了,但是快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