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总有人要操心,还是自己来安心些。” 霍元瑶不由得想起很早很早以前,民间对赵三郎的评价。 那时她才十岁,初次跟在阿兄身后见到表兄时,他已是整个京城最光芒万丈的少年,却又因为体弱多病,被很多人说成是“天妒英才,过慧易夭”。 赵玉珩淡淡一笑,仿佛并不在乎那些小事,伸手去拿桌上由赵氏亲信传来的密报,长睫一落,平静地看着。 这些年赵玉珩足不出户,但无非是从骄傲恣意的赵三郎,变成了隐于幕后的谋士,天下事依然尽在掌握中。 军功赫赫的武将在无战事时,大多数会被鸟尽弓藏,被削夺军权只是最好的结果,这一点赵家早就明白,尤其是张瑾崛起后,由张党网罗的密网,几乎可以杀赵氏于无形。 好在,有赵玉珩。 他是先帝钦点的君后,后宫前朝关联紧密,赵玉珩就像是赵家外面裹着的那一层薄弱又坚韧的屏障,劈不断,且紧紧将赵氏黏附在女帝身边。 虽然他厌烦至极,却不得不做。 三党制衡,平衡只要不被打破,就永远风平浪静。 但依然还是起风了。 “许屏。”赵玉珩盯着手中的密报,眉头越皱越紧,出声唤。 霍元瑶欠了欠身,转身出去,守在外面的许屏绕过屏风走了进来,拜道:“殿下。” “兵部近日无异动?”他问。 许屏道:“是,谢仆射着重督查兵部事务,谢氏父子关系不睦,许是有父亲施压……谢尚书才没有暗中动什么手脚。” “此次调兵遣将,陛下可有调派与谢氏走得近的武将?” “不曾。” “外军调派兵力多少?” “先是十万关内道折冲府兵,随后陛下又相继调了八万,若漠北增兵战事不平,后续只怕还要继续调兵。” 赵玉珩眉头越皱越紧,他闭了闭目,说:“不对劲。” 许屏不解,赵玉珩缓缓道:“谢安韫过于安静,凡事反常必有妖,你速速知会大伯,令他去注意左威卫大将军郜威……近日可有什么动作,又私见了何人。” “是。” —— 九月时分,北方传来捷报。 漠北发起进攻,燕云两州同时被攻打,平北大将军段骁镇守云州城,乘胜追击,斩杀敌军副将,偏就在此时,燕州守将突然叛入契丹。 好在关键时刻,后方赵德元率军而至,险险挽救燕州,但与此同时,燕州城后方幽州镇内,节度使曹裕趁此时机发兵,彻底反了朝廷。 曹裕勾结漠北,似乎早已预料燕州之事,见后方赵德元出兵燕州,趁机发兵,其子曹肃为主将,率军向东直攻蓟州,蓟州失守。 朝廷再派援兵,势必剿除反贼,击退漠北,平定北方。 “蓟州距离檀州非常近,若檀州失守,燕州城三面被包围,势必危矣。” 紫宸殿内,看到女帝揉着额角,一副完全没睡好的样子,裴朔还是出言安慰:“臣觉得,陛下不必太过忧心,有赵将军在,要拿下檀州,没有那么简单。”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