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驾,连亲爹都找不着他,却是带着一群跟班跑到这儿欺凌弱小来了。 但这数据确实好低啊,低得让人咋舌,这么低的数值野心也敢上七十,怕不是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郑宽怎么会有这么草包的儿子? 姜青姝既觉纳罕,又觉得这是个考验的机会,眉梢微微一扬,出声道:“住手。” 嗓音清脆,却无比清晰。 那群揍人揍得正欢的少年们闻声一顿,齐刷刷回头。 却发现出声的是个衣衫华贵的小娘子。 面生得很,从未见过。 姜青姝缓缓从树后走出,步履轻缓,神色平静,那些少年看着逐渐走近的少女,不知为何,都不自觉地停下手来。 原本懒洋洋歪坐在大石头上的少年,一听到这声,便微微抬头,见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登时一个翻身坐直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你谁啊?” 他问。 姜青姝不答,淡淡反问:“你为何在此欺凌弱小?” “我揍他关你什么事?” 郑澍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大手一挥,“接着给我揍!” 那群少年闻声又要撸起袖子动手,姜青姝却没有管他们,兀自转身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朝他伸手。 “起来。” 她一伸手,因气质冷淡,衣着不凡,周围的人一时被她所慑,又犹豫起来。 而地上的人,正披散着头发,蜷缩成一团轻轻发抖。 “起来。” 姜青姝又说了一遍。 迟迟没有拳头落在身上,那人抖得厉害,许久,捂在脑袋上的手才缓缓放下,悄悄抬头,露出一双乌黑漂亮如宝石,却呆滞木讷的眼睛。 也是个少年。 她怔住。 那双眼睛飞快地瞅她一眼,睫毛一扑簌,又怯怯地缩回去,没敢把手给她。 “哈哈哈哈哈……” 身后,那少年的笑声带着点儿幸灾乐祸,语气透着浓浓的恶意,“今天也是稀奇了,居然有人为个傻子出头,我说,你也省得脏了自己的手,这傻子心智只有几岁,连活着都碍眼,你救了他他也不记得你。” 姜青姝慢慢收回手,转身,凝视着郑澍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岂有随意打杀的道理。” “关你什么事?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你出去问问,到底有没有人会管我?” “今日不就被我管了吗?” 她冷淡道:“你最好停手。” 郑澍偏不,他恶劣地笑了起来,手一挥,“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揍!” 姜青姝眉头一皱,还未开口,那地上蜷缩的少年痴痴傻傻,先前被人踢了数脚也不知道反抗,只知道呆滞地捂着脑袋,偏偏此刻,他突然往前一扑,跪倒在姜青姝的脚下。 满是污泥的手指抓着她不染尘埃的衣摆,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手指印。 “求……求你……” 他讷讷开口,声音笨拙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姜青姝被拽得回头,眉头一皱,身后的秋月已快步上前,低喝一声:“放肆!还不松开!”这一声又冷又厉,地上的小傻子没什么反应,反倒把周围的人都震得一抖。 姜青姝抬手示意秋月退下,又微微垂眼,和这小傻子对视。 他年纪也不大。 脸带着不健康的苍白,五官却带有一种具有冲击力的漂亮精致,如果那双眼睛不是呆滞木讷,难以想象当是如何灵秀。 见她在看他,少年迟钝地弯起眼睛,白皙的皮肤在日光下如惨白鬼魅,笑容如此僵硬,却透着傻乎乎的天真。 姜青姝冲他笑了笑。 她慢慢回身,抱臂看着郑澍,悠悠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你们又是谁,但这里是郑府,我是受郑宽郑大人所邀前来赴宴的客人,尔等在这里闹事打人,按理说应移交衙门处置,若传出去,则是在败坏郑大人仁善清廉、以仁治家之名。” 她搬出郑宽来说,周围瞬间变得很安静。 安静得诡异。 郑澍打从昨晚听他爹说了入宫之事后就没睡好,此刻精神又差,又窝着一股无名火气,正好揍个傻子发泄发泄,反正从小到大这傻子就是他的出气包,也没人敢说什么。 结果今天就碰上有人多管闲事。 这就算了,还搬出他老子来了,郑澍登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