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澄还是觉得不够稳妥,犹豫不决。 卢永言又努力鼓动道:“贵君自己都觉得已经失宠,若再不抓紧时机,只怕竹君那些人就要抢走陛下了!您这次若是失宠了,只怕下次就再难重新得到陛下的宠爱了……” 打蛇要打七寸,卢永言这一说,赵澄果然慌了起来,一想到自己从此就要彻底失宠,再也见不到陛下,就有一阵冷汗冒了出来。 他咬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 梅君所住的宫殿日渐热闹,虽然天子不能经常抽空过来探望,但天子身边的邓大人却每日都会来看看,每次都带上很多贵重的赏赐。 但容谊并没有高兴。 一条腿断了,从此他就再不可能出头,无论现在陛下因为愧疚有多照顾他,那都是一时的。 以后等着他的,是一辈子独守冷宫。 容谊恨的是赵澄。 他巴不得赵澄还想杀他,就算是拼着一口气,他也要向陛下证明是有人害他,一定要让赵澄不得好死。 因此,那些汤药,容谊根本没有让人检查。 灼钰路过梅君宫门口,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的人,脚步稍微顿住。 “侍衣在看什么?”宫人于露柔声问。 他定定地看着那边,想起那日去猎场,姜姜临走时深深地看他的眼神,心头好像被一股阴影缠绕着,心跳越来越快。 她会不会……看出是他干的了…… 可怎么会。 如果她看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说是他?而且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傻子,如果知道他其实不傻,只是骗了她,只是靠装傻来博取她的怜悯、接近她,那她应该不会原谅他吧…… 灼钰渴望像正常人一样和她相处,却时时害怕她知道真相以后,会厌恶他。 少年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 不行。 不能这样。 现在她没有抛弃他,一定是还没确定他在装傻,说不定姜姜仅仅只是有一点怀疑。 灼钰突然朝容谊宫中走去。 “侍衣,别……” 身后,于露慌忙要叫住他,却发现这少年头也不回,跑得很快。 于露咬咬牙,只好追上。 梅君容谊正在自己宫中养伤,那个傻子侍衣突然冲了进来,四处走走停停,时而摘花,时而在地上坐着发呆,惹得一干人不知如何是好,想驱赶他,却碍于他侍衣的身份不敢动粗。 眙宜宫的宫人都想把他拉走,但这少年看似瘦弱,力气却很大,并且滑得像条泥鳅,谁也逮不到。 众人追着他到了厨房外,眼看着里头在生火煎药,他们屏住呼吸,不敢上前碰他,怕他发狂冲进去打翻药烧了厨房,闯出大祸来。 于露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悄悄唤:“侍衣……侍衣……跟奴婢回去……” 少年怔怔地站在那儿,似乎在发呆。 于露深吸一口气,猛地扑向他,然而灼钰背后像是长了眼睛,蓦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让于露扑了个空。 灼钰又走到院子的南面站着,又有个宫人悄悄唤他:“侍衣,看这里……这里有好吃的……” 那人手里还拿着灼钰最爱吃的糕点,想借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