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忖着,不经意抿住了嘴唇,纵然承认自己对游夜没有感情,心里却还是在猜测得到证实的那一刻,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空落落的感觉。 “殿下,沥血剑已按您的吩咐存放好。”推开暗门,便见稚楚恭候在侧,看到戾王出来,忙垂首拱手向戾王禀报。 戾王挑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不解:“你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回殿下,此番现身时间过长,想要恢复到无形状态须得配合服用大量药物,但那药物又不可一次性过量服用,所以……” “那便这样吧,暂时也不需要你隐身做什么。”不待稚楚说完,戾王便打断了她的话,接着把枭也召至身前,对二人道,“纵然本王答应放陆晴萱一马,她却不见得不会来找本王的麻烦,净化沥血是大事,你们自今日起就要为净化那日的安全做准备,只要净化成功,无论洛宸还是那个女人,务必……”戾王说着,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二人立时心领神会,恭敬而阴险地拱手称“喏”。 牢房内,洛宸终于渐渐从封针带来的脱力中恢复过来,针孔处也用药酒细致地擦洗过。她倚靠在床头,静静打量着这间还算宽敞又整洁的囚室,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当说些什么。 “仔细烫。”栖梧盛出一碗煎好的参汤,吹了吹递送到洛宸手里,柔声道,“我方才探过你的脉象,有些虚沉,可是才受过大伤不久?” “是。”洛宸浅笑颔首,坦言道。 “难怪,右侧胸口的伤疤看着也似近半年之事,呃……”栖梧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忙歇住了,旋即略有歉意道,“方才是迫不得已,洛阁主,多有得罪。” 洛宸晓得她是指擦拭针孔时,看到自己某些部位一事,但她更清楚这对医者来说,终归是无可奈何,于是从容颔首,以示无虞。 见洛宸如此,栖梧也终于放下顾虑,与她相视一笑。 少时过后,洛宸将参汤尽数饮下,手心脚心里逐渐发了暖意,又恢复了些许气力。 栖梧从她手里接过空碗搁在桌上,说道:“等下戾王会派人送饭过来,我趁机索些药材先给你调理一下,不然后面炼血太辛苦,身子会吃不消的。”说完,她抬起头看了眼墙角的水漏,又道:“现下若是觉得乏力,不如先睡一会儿。” “不必。”洛宸轻轻将手摆了两摆,反而挪到床边端坐住,“栖姑娘,眼下还有一事,仍令洛某心神不安。” 栖梧忙伸手敬请:“阁主且说,无妨的。” 但见洛宸的表情凝重起来,黑玉般的眸子里渐起波澜,声音倒是兀自沉稳:“纵然认主一事乃沥血之大秘密,但戾王追查此剑多年,当真不曾听过此类传闻吗?他素来阴诈,倘若故作不知,实则另布诡局,栖姑娘你岂非亦会陷入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