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覃晚的头:“缺什么跟我说。” “导演的要求也要告诉我,不准自己随便增减体重。” 要按照覃晚的方法来控制体重,那就只有不吃和乱吃。 盛斯航才不准她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还……不一定能接到这个电影呢。” “你选好了就是你的。” 盛斯航这么有钱,怎么会让别人来挑挑选选他的女朋友。 只有覃晚挑这些剧组,没有剧组能不要覃晚。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盛斯航在覃晚面前也有了更多霸道的一面,他在资本界也算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野心家,怎么会只有服软和乖顺的模样。 这段时间一直对付着的宋家,也陆续把资产企业交给了信托公司,全家跑出国去不敢再跟盛斯航争锋了,他们深知再耗下去,老底都要被盛斯航玩没。 盛斯航就像狼一样,又深又狠地咬住他们的咽喉,不给他们任何挣扎的余地。 连他们托付资产的那家信托公司,背后也是盛斯航在控制。 宋家踢到铁板一块,逢人就要咒骂盛斯航的阴险狠毒。 他的冷漠强大让外界胆寒。 “……” 覃晚听他这么随意又笃定的保证,嘴角也不自觉上扬,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剧本,脑海里忍不住一直在过剧情。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想到“章骏”,心里又烦又气,拍着盛斯航的大腿就骂了出来。 覃晚在盛斯航身边的表现越来越安心,人们常说,童年缺失的那一块东西,会成为你心里永远的小孩,那个小孩会在你后来遇到的爱你的人面前出现。 属于覃晚的那个小孩儿,大概是娇纵、调皮又不懂事的,因为她的长大是被迫的。 盛斯航握住覃晚拍他的手,被打了心里反而还酥酥麻麻的,声音里也有笑意:“说的对。” 覃晚被他甜蜜蜜的状态闪瞎了眼,没明白他在乐什么。 “你也不是好东西吗?” 盛斯航挑挑眉:“我确实不好。” 他还伤到她了。 不止这个,他以前也经常让覃晚伤心,他现在都不敢回忆覃晚当时的眼神,那会让他浑身都发疼。 包括覃晚提起的那一个月。 那一个月他和覃晚没有联系,覃晚没找过他,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像是一种自我惩罚。 惩罚自己的大乱阵脚。 他在她面前,其实溃败的速度异常快,早就移不开眼睛,早就没办法逃离。 可那天盛泽西跟盛景曜的出现,打破了他一直包裹着自己的壳。 他整个人没办法保持正常,无数次想自己这条命真是肮脏又轻贱。 覃晚无声的陪伴像是他在这世间的一个锚,让他靠岸,也让他归港。 然而她却在他睡着后,没有说一声再见便离开了。 他其实不是无处可寻他的锚,想知道覃晚的消息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然而只要那些消息都不是从她口中得知的,就足够让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他的锚。 他说不出口,可那种一醒来就找不到她的感觉,让他久久的深深的,陷入了被抛弃的情绪里。 盛斯航在漫长的心理阴影和阵痛中漂流,一面担心吓着她,一面责怪她从不找自己。 他没道理那么惶恐不安,却始终没办法战胜这种心情,后来看着她越来越忙,也就更没办法说服自己找她。 找她能说些什么呢? 说他的想念,说他的难安,还是说他的煎熬。 那段时间盛泽西也经常找他麻烦,见缝插针地拿着那天的事情说教他。 也是那段时间,覃晚频繁出现在他梦里,那些他翻来覆去看过的广告片镜头画面,逐渐变形,她仰躺在废墟里的样子像海妖似的,梦境的颜色越来越绯红,他对她的欲和念,越来越错杂不可收拾。 他过得兵荒马乱。 可现在想起来,其实他非常过分。 盛斯航每天都能看到覃晚的照片、视频,知道她的消息,无论是采访还是节目还是机场返图,几乎每天都有新鲜的。 但覃晚对他却一无所知,她的思念才是真的看不到边界。 要多迟钝,才没从那一个月每天每天的返图里,看出她早就濒临崩溃。 那是网上对她的黑料和过往讨论最激烈的一个月,是无数记者、营销号恶意揣测她和盛斯航关系的一个月,是旧公司不断打压压榨覃晚的一个月。 他竟让她从头到尾,一个人扛。 那晚,盛斯航看到覃晚糟糕至极的状态,整个人何止是心神大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