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覃晚怀里。 乍看像是覃晚强势地抱着他,仔细看其实,是盛斯航的手紧紧抓着她。 他像正从她身上汲取着什么,整个人掠夺性极强, 力道重得覃晚腰眼发酸。 覃晚说话的时候胸口有些轻微的嗡嗡震动, 盛斯航在她怀里忍不住更贴近些她的心脏, 仿佛这样就能听见她的心音。 “盛斯航?” “可以不可以不抱这么紧?” 他抬眼看她,眼皮在眼窝处折成的褶深又利,少有的霸道:“不行。” “不能再放了。” “……” 覃晚突然想到盛斯航进门时抱着她说的那句:“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还有他的头上的伤。 她向来是不会哄人的。 可心跟着他一起闷痛着,他身上很烫, 却不是因为某种欲望而滚烫, 是一种压抑的,灼烧生疼的热。 像是正有一种很难平复的情绪在他身体里翻涌逞凶, 逼他燃尽自己。 谁能把盛斯航逼到这种地步? “盛斯航。” 覃晚在他怀里,被锢得动弹一点儿的余地都没有,她小口小口地喘息着,任由背脊上针刺般的痛痒汩汩涌进后脑。 她回抱住他。 也用尽了力气。 他的身体还是紧绷着,却因为她给的力量而颤抖起来。 心跳在不断加快, 混着疼,和不知名的渴。 “你再叫叫我。” “盛斯航。” “我……” 他的吻很突然地落下。 却不凶猛。 只像相濡以沫的鱼,在濒死的绝境, 细细索取最后赖以生存的水分和氧气。 一下一下,一点一点。 很轻很轻, 直叫覃晚觉得嘴唇发麻发痒极了。 床太大了, 覃晚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冷, 紧到不能再紧的距离, 她还是往盛斯航的身体上挤了挤。 他倏然睁眼,向来清浅的眸此刻看着浓郁深邃,有忽明忽灭的火光。 “你想我吗?” 他哑声问道。 “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吗?” 覃晚反问。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有看到吗?” 她又想起她因为他的失联而受得煎熬,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炸着,又急又痛。 “为什么失联?” 盛斯航冷硬的眉眼因她软化些许,像也愧疚:“太乱了,太多消息。” 他有些烦躁,又委屈。 “我只想见你。” 他做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把整个盛家乃至盛氏都捅成了筛子,要善后要处理的问题实在太多。 盛斯航的手机早已关机被他丢下。 “见到了又什么都不愿意说是吗?” 覃晚没有委婉的那根筋,更重要的是她清楚,盛斯航不懂该怎么自己开口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