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假,不用上课。容见舒服地睡了个懒觉, 磨磨蹭蹭到巳时末才起, 外面的侍从都不知道公主醒了, 他颇有闲情逸致地偷懒, 像个无聊的小学生一样在妆奁里挑挑拣拣, 选出几样最漂亮精巧的,又去柜子里把裙子都挑好了。 周姑姑进来的时候,看了一旁摆着的东西, 奇道:“殿下不是不爱穿红的吗?” 容见怔了怔,又熟练而自然地说谎:“今日有宴会,穿这个颜色喜庆些。” 周姑姑点点头若有所思:“殿下说的也是。” 其实不是。容见心虚地想,他只是那日看到檐下的绯红衣袍, 忽然觉得这个颜色也不错, 正好今日出门是要见明野, 无意间选了这一件。 出了长乐殿后, 容见身后跟着的人依旧不少。 等到了园子前, 容见同为首的人说了几句话, 便单独进去了。 因园子被锦衣卫提前探查了一遍,里面没有别人,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且负责的经历提前被章三川叮嘱过了, 所以顺水推舟, 让容见一个人进去了,他们在外面守着,但时间也不能太长。 容见沿着小路往里走的时候,抬眼一眼,明野已等在那里了。 宫中的侍从都有事要做,只有早晨有空,天亮后就没有闲时了,所以要祈福的老早就挂好了木牌。现在枝头上的祈福木牌琳琅满目,银杏树早已落光了叶子,此时却像是生长了别样的叶片。 一看到明野,容见就有些着急了,他提着裙子,快步跑了过去。 明野迎了上去,他说:“殿下怎么这么着急?” 容见微微睁圆了眼:“有吗?” 他的体质不佳,跑几步路就会喘,顿了顿,停了一会儿才接下一句话:“不是很久没见了吗?” 所以才会着急。 实际每天都在见面,只是不像从前那样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明野走到他的身边,语气有些抱歉:“最近有点忙。” 才出了那样的事,锦衣卫都忙成这样,宫中侍卫很忙也是理所应当。 容见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就是习惯性地和明野谈这些琐事。 他今日穿的是红裙子,往日身上很少会有这样的颜色,虽然在宫外时也挑了一件,但染色的工艺与宫里无法相比,这一条才算是轻如薄纱,色泽浓烈。 明野注视了容见一小会儿。 容见似乎无知无觉,他偏着脸,抬起头,看着身侧的明野,问:“怎么了?” 他的眼睛很漂亮,但因身份尊贵,时刻需要演戏,所以显得冷淡疏离,只有和明野说话,看向对方的时候,才显得有几分多情。 明野道:“没什么。殿下今日很好看。” 容见来没来得及回答,身上的暖意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刮散了。 冬天的风很冷,明野站在风口,替容见挡住了大半。 树上的木牌也被风吹得互相撞击,哐当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大约是清晨时来寄的,时间又赶,所以不太牢靠,有几个木牌掉了下来,其中一个差点砸到容见的肩膀,幸好被明野抓住了。 容见低头一看,四处都落了木牌,是那些人珍贵的愿景。 既然看到了,总不能视而不见。 容见一一拾起,踮起脚,将木牌挂回枝头,努力寄得更牢靠。 又觉得有点好笑,说好了邀约,但时间短暂,园子里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