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司阁主不接招,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半眼不看他。 嗯…… 满月撑着气力坐起来,往司慎言身边挪,贴他靠着:“怪我没跟你细说吗?” 司慎言翻白他,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其实,纪满月倒还真不是故意不说。这两日,二人时间一直没对上,虽然同一屋檐下,但自从前日晌午一别之后,面儿都没照上。 “你怎么来接我了?”满月锲而不舍——总不能一直不搭腔吧。 司慎言真就死活不言语,心里松动了些,气哼哼的想:还不是想你又担心你。 “紫元告诉你的?” “……” 满月一连说了好几句,司慎言都不理他。他本来自觉不算十分理亏,心里也有点毛了,热脸贴冷屁股,不理拉倒。 皱着眉,又挪回车厢另一边,合眼不说话。 临江仙台离满月府上很近,马车慢行,也片刻就到了。 纪满月要起身下车,刚沉稳住气息,还没等站起来,就被司慎言一把捞起,抱着往车下走。 满月有心往下挣,抬眼看他:不是不理我么,放我下来自己走。 司慎言的闭口禅非常到家,目光定定的和他对视,英气十足的眉毛挑起来,看出些挑衅:不是要演吗,敬业一点。 满月不挣了,真往人家怀里一歪,左手顺势从对方臂弯下掏过去,虚搂着他的腰背。 大人出门时还好好的,一会儿不见居然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府上人都吓坏了。张罗热水的、张罗熬药的、没得张罗只能失里慌张的…… 司慎言低头看满月,这人恹在他怀里一副乖巧样子,甚至看着有点可怜。 又反观这一屋子惊慌心焦的人,司阁主心底突然油然起同病相怜的幸灾乐祸:哼,跟了这么个玩意,以后有你们受的,这才哪到哪? 他清了清嗓子,道:“都各自忙吧,备些热水送过来就好。” 说完,快步往卧房去。 一进门,见暂时没人跟进来,一把把人扔床上。 “哎哟——”纪满月摔在那铺得软绵绵的床褥上装模作样:“要让你摔残了。” 司慎言早就被他闹得哭笑不得,这货刚才在他怀里看似人畜无害,其实后半程一直仗着那大袖子的遮挡,在他腰上又揉又挠,还专找穴位下手。 当着那么多人,他一时酥麻一时痒的,也只能忍着。 这会儿没好气的撅他:“摔残了我养着你。” 说完,他便想去看看温水好了没有。 刚迈一步,官服后摆就被扯住了。 司慎言是武官,衣袖利落,满月没得拽,只能拽人家衣服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