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事情眨眼变成了不上不下的尴尬——只有司慎言还脚踏实地,满月左手被司慎言拉住,右手拽着安王,安王被许小楼扯着外氅袖子……仨人钓螃蟹似的挂了一长串。 更甚,许小楼还攀着安王的衣裳往上爬。 司慎言好几次运力想把人拉上来,可太重了,众人摇摆不止,数次让他功亏一篑。 他后肩伤口撕裂,血流不止,殷红的颜色藤蔓一样,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到满月手上…… 且祸事绝不单行。 祁王见这四个人把自己晾在一边,杂耍似的来这一出,很不甘愿,大笑着走过来,气势汹汹。 “快!”满月低喝一声,“拉住我脚,贯月给我!”紧跟着,他左腿凌空而起。 星火间,司慎言放开满月的手,一把提住他脚踝,同时将贯月抛下去。 满月接住贯月,借着头脚翻转的倒挂坠力,拉着安王将他往上荡起来。 贯月划出一道亮闪。 剑风斩断了王爷雍容的衣袖。 许小楼扯着半截衣袖,坠入熊熊烈焰里。 火焰终归会净化一切。 但这般运力,不牵扯内息万不可能,满月岔气逆行,一口血呛出来,滴滴答答,落进火海中。 司慎言心焦。 满月当然也知道,道一声:“无碍,抓牢我!” 他先将贯月送了上去,而后双手拉住安王,荡秋千一样,借腰腹之力,两下将安王荡得将将够到螺旋而上楼梯。 “安王叔当心!”满月提醒。下一刻,安王被他直接甩到了下一层的楼梯内。 王爷好歹有丁点花架子功夫,落地时知道缓冲,倒也没摔倒太惨。 司慎言只拉满月一人,顿时轻松太多。满月在空中倒挂起身,伸手够向对方,司慎言一把将他拉正。 就这时,祁王已至,举钢鞭向司慎言后脑砸下去。 司慎言侧身躲过,祁王不给对方喘息之机,钢鞭横掠,砸司慎言肋下。 “放手,”满月喝道,“我荡过去!” 司慎言不放。他不能放。 满月脚伤、内伤都严重,想要独自荡到下一层的楼梯上,太勉强了。 他低喝一声,直接运力上拔,单手就把人提了上来。 祁王冷笑,他早料到会如此。钢鞭陡转,直砸满月顶梁。 司慎言豁出右臂伤筋动骨,手在空中骤然收力。 满月只觉天旋地转地兜了个直角,就生生扑进司慎言怀里。 钢鞭擦着他后背扫过去。 司慎言搂着人,脚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