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不到一个带点情绪的表情,可是有了卫苨,他忽然变成了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寻常人,他会因为爱人而笑,而哭,而生气,而幸福,这让那个冷漠的人忽然变得鲜活,有意思起来。 她觉得这样的周熤可比整天板着张脸有趣多了。 乔芄看向闭着眼睛的郝加诚,起了好奇心,她问道:“那老板你呢?你是恋爱脑吗?” 郝加诚翘着二郎腿,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大概是热,他脱了西装,只着灰色衬衫,领口敞开着,整个人懒洋洋的,闻言睁开眼睛:“你看我像吗?” “像啊” 罗盛跑过来凑热闹,他一把揽住乔芄的肩膀,乔芄没做防备,直接摔进了他怀里,鼻子撞到胸膛,瞬间就红了。 她疼的朝罗盛胸口拍了一下,脸色愠怒,但这一巴掌不算重,看起来就跟撒娇一样。 罗盛伸手揉她的鼻子,笑着说:“你别看他油盐不进那样儿,哪天要是碰上喜欢的姑娘,人家对他撒个娇,抹个眼泪,怕是让摘星星他都会想办法” 松开乔芄,他往郝加诚身边一坐,丢了根烟给他:“你跟周熤啊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说不定你比他还要没底线” 他朝乔芄眨了下眼睛,其中暗示不言而喻。 郝加诚难得没有反驳,他点了烟,没有抽,任它在指间静静燃烧着,尼古丁的味道漫上来才稍稍压住了一点心里的烦躁。 刚刚罗盛抱乔芄那一下莫名的刺眼,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但郝加诚心口仍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惹得他浑身不舒服。 郝加诚知道是为什么,却不愿深想,想多了难免自寻烦恼,他从来贪于享乐,不喜欢为难自己。 眼睛酸痛的厉害,一闭上就微微刺痛,眼泪都激了出来,他从早上忙到现在,太疲惫了。 起初乔芄还只看着,见他眼尾通红却还在用力按揉才一巴掌打掉他的手,阻止他自虐的行为,灭了烟后,她弯下腰去问:“眼药水呢?” 郝加诚在身上摸了几下才想起来放到西裤口袋里了,乔芄帮他滴了,然后扶着额头让他仰起头休息。 罗盛抽了张纸巾递过来,忧心地问:“你这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啊?没去查查吗?” 乔芄知道郝加诚不愿意说,随口应付了:“小毛病,发炎罢了” 罗盛当然不信,乔芄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 正好有人找罗盛,他识趣地走了,不打扰他们独处。 乔芄拿着手机坐到郝加诚身边,很久都没有说话。 郝加诚觉得有些不适应,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手刚碰到桌角就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听见乔芄说:“我帮你预约了检查,再去看一下吧” 语气像在询问,实际是通知,如果拒绝,估计得发很大的火。 郝加诚笑了下,握住她的手腕,睁开眼看见她满脸的担忧。 怪可怜的,好像眼睛有问题的是她一样,郝加诚觉得她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婚礼开始后乔芄又恢复成乐天派,跟周柚两个人满场乱跑,接捧花的人堆里谁都没她蹦哒的厉害。 郝加诚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玩闹,罗盛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往旁边一坐就开始吃东西。 这一晚上他满场窜,郝加诚以为他看上谁了,谁知一问竟是在给人算命。 郝加诚看了看台上的周熤,好心提醒他:“在婚礼上搞这个,你小心挨揍” 罗盛笑着问他:“算一卦?” 郝加诚看向没接到捧花沮丧着回来的乔芄,摇头拒绝:“我不信命” 如果算命真的那么准,母亲给他算了那么多次,怎么没算到他有一劫,又怎么会算出“一生顺遂,平安喜乐”这种离谱的命运。 他要是信,早就不活了,怎么还能撑到现在。 乔芄回到桌边时受到了两人的嘲笑,罗盛尤其嘴贱,说她那么点小个子,花砸都砸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