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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已经到来


老板,你也学习一下打直球好不好?不要那么别扭”

    “什么叫直球?”郝加诚自认心直口快,当然了,感情问题除外。

    乔芄说:“就是想我了就直接说想我,喜欢我就直接说喜欢,而不是转移话题,装哑巴”

    郝加诚立刻否认:“谁装哑巴?我可没有”

    商议失败,这人别扭的性格简直是刻在了骨子里,乔芄怀疑他可能从小就这样。

    怕他闹情绪不背自己,乔芄只得去哄他:“好~你没有,不过老板你能知道沟通的重要性,已经很棒了”

    “再接再厉”乔芄笑着亲了口他的耳朵,没有被躲掉,她高兴地晃了晃腿。

    才被亲两次,反应就没那么激烈,看来他适应的很好。

    郝加诚被晃的走不稳,想让她别动,又被她夸的飘飘然,于是决定忍一忍。

    他感觉乔芄是故意夸奖他,但是没有证据,不过也不重要了,毕竟他被夸的很开心。

    脖子被抱住,乔芄离的更近了,那束花和她的脸颊贴在颈侧,讲话时呼出的热气一个劲的往郝加诚耳边飘,导致他整个脖颈都是麻的。

    郝加诚一时分不清围绕在鼻间的香气,究竟是来自于那捧花还是乔芄。

    不过前两日的烦闷倒是被完全稀释,呼吸都顺畅许多,就连脚下清脆的树叶踩踏声,都变得动听不少。

    望着远处的房屋出神,郝加诚发现之前的许多迷惑,忽然之间有了答案。

    困住脚步的或许并不是现实,而是那些令自己惧怕的幻想,鼓起勇气走出去后他才发现,没有那么难。

    并没有改变,他们依旧同从前一样相处,逗嘴说笑,只是变得更加亲密了一些,因为知道乔芄是那样的喜欢着他,所以他不仅不排斥这些亲昵,反而有些喜欢。

    原来放大恐惧的自己,比恐惧本身更为恐惧,所以他需要战胜的,从来都是自己。

    走出树林,阳光一股脑落下来,露在外面的手腕都感受到光线的灼热,郝加诚下意识低下头,紧接着眼前一黑。

    乔芄捂住了他的眼睛。

    他偏过头,听见乔芄说:“别抬头,太刺眼了,缓一会儿再走”

    她的手很凉,有蛋糕的甜香味。

    郝加诚想起小时候在院子里玩耍,鞭炮声响起时郝母就会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明明毫不相干,郝加诚猜想,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动作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保护行为,所以才会被联想到一起。

    乔芄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她对郝加诚眼睛的关注程度比他本人都上心。

    过去两年里,她总会在包里放着一个眼罩,里面装了草药,会发热,能缓解疲惫,每当他眼睛不舒服时她都会默默地递过来,开始如此,后来熟悉后就会用手帮他按摩。

    每年每日,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握住乔芄的手,郝加诚闭上眼睛,听着她的指挥往前走,步伐缓慢,却很坚定。

    把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无疑是一场豪赌,如果对方临时起意,对他做上一个恶作剧,无论这个玩笑多小,他都只能按照她的指挥去做。

    可是乔芄没有,她一直念叨着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着急,声音里的担心,轻易就可以发现。

    走进阴凉处,眼睛适应光线后,郝加诚回头去看她,乔芄正枕着他的肩膀笑的灿烂,比旁边那束花还要耀眼。

    他们如此默契,在爱情初始就可以将彼此完全交付。

    原来好运并非没有出现,她一直都在身边,是他在往日的阴霾里躲着,不敢走出来,而她发现他嚣张外表下的怯懦,没有失望离开,反而用尽全力走近,努力让他看见。

    而今,她用耐心领着他走出来了。

    早上在后厨装甜品的时候,阿姨曾问他是给女朋友带的么,他没有否认,或许那会儿他就打定主意,等乔芄回来,他就要和她在一起。

    而现在他们在一起了。

    不用等到端午过后,郝加诚认为,就在此刻,盛夏已经来临了。

    他对乔芄说:“行李别拿出来,明天带你出去玩”

    乔芄高兴地问:“约会吗?”

    郝加诚笑了下,点头说:“对,约会,就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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