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开口打断:“爸!” 见他不想听,明显是还在意,郝父气的站起来:“不长记性,我看你是栽在她手里了,别想我帮那丫头说好话,想知道?问你妈去” 望着父亲下楼的背影,想到他刚刚的话,郝加诚忽然醒悟,原来过去乔芄会经常来看望他的爸妈,想来近两年也没有断了联系,又想起周熤婚礼上母亲说起乔芄时的语气,那不是嫌恶的态度,反而是很喜欢。 他不在的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郝加诚离开了多久? 乔芄掰着手指头算,实在是算不清,她好像忘记了他是哪天离开的,可她还记得他说,求她。 但凡郝加诚刻薄的对她嘲讽一番,她都可以厚着脸皮追上去,可是他用了求这个字,负罪感就可以彻底压倒乔芄,她抬不起头,迈不开腿,只能僵硬的坐在原地,等待黑夜将她吞噬。 失去时间观念之后,日升月落总在眨眼之间,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乔芄无意识的在房间里四处游荡,她蜷缩在床头彻夜等待黎明到来,又在客厅坐着等待月光落下,她在郝加诚经常待的电影室睡了一夜又一夜,终于有一天,乔芄感觉他的痕迹在慢慢消失,她什么都抓不住了。 又一个日光落下,乔芄坐在玄关处,她在黑暗中仰望着紧闭的房门虔诚的祈祷,像当年每次被家暴时那样,祈祷着奇迹能够发生,会有人来打开这扇门,带着她重新回到阳光下。 可是当年没有,今天也没有,郝加诚一直没有回来。 亲吻着怀里的外套,乔芄弯下了脊背,她总是倔强的,从来腰背挺直,走路像带着风,可是现在,她猜一定是她不够虔诚,所以郝加诚才不愿回来,自他离开后,这座房子里存放的所有温情全部变成了一根根细针,它们悬挂在半空摇摇欲坠,终于,在她终于弯下腰后,它们伴随着夜幕的降临,毫无阻挡的朝着她的心脏蜂拥而来。 心口的窟窿越来越大,那些温热的,腥甜的血液嘀嗒嘀嗒的从她身体里往外流淌,让她痛不欲生。 好痛啊,妈妈。 十多天过去,乔芄一直没有来公司。 郝加诚知道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乔芄便不会再出现,只是恨很容易,放下却很难。 最近是他这些年最勤劳的时候,他整日埋头工作,成了公司最早到来,最晚离开的人,甚至周末也加了班,只是他这样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而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 郝加诚抬头看向前方,敲了敲桌面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施枻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局势焦灼,队里发起了集合信号,他头也不抬地回:“什么想干什么” 最近睡不好,脑袋总是很痛,郝加诚揉着额头,没有耐心地问:“你天天在我这儿赖着不走是想干什么,有事直说” 游戏失败,施枻死了心,终于抽出空来看他一眼:“没事儿啊,是你家那位让我来的” 郝加诚不明白他的意思:“乔芄?” 施枻拿着手机走到办公桌边,一屁股坐上去跟他解释:“对啊,就是罗盛办开业典礼那晚,她说要是你们哪天吵了架,让我没事多来陪陪你,作为交换,她会介绍我和秦榕认识” 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施枻还是如约来了,至于吵架的事他没想劝,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见他笑的开心,郝加诚更加烦闷,直接打发他离开,虽不满,但施枻也不敢惹他发火,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临走他让郝加诚务必和乔芄说清楚,不是他悔约。 郝加诚懒得搭理,一脚将他踹出了办公室,关上门,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午后周熤打来电话,请他到家里用餐,路过乔芄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