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急忙迎上前去,她正准备说些什么,黄培却抬眼制止了她。 “流云姑娘,咱家是替圣上办事,结果还未出来之前,少说少错。” 流云脚步猛地一顿,面色有些难看,却也转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对,现在不是和黄培纠缠的时候,尽快传讯给殿下才是头等大事! 黄培不顾那小太监一路喊冤,径直将他带去了诏狱,捆在了审讯房内。 “叫什么名字?” 黄培坐在椅子上,神色平淡地问道。 那小太监已经哭得涕泗横流,抽抽噎噎回道:“六福子,奴才贱名六福子。” “知道些什么,都说吧,免得咱家用刑,若是有功,今儿指不定还让你一步登天了呢。” 黄培理了理袖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六福子却只顾着摇头,“黄公公,奴才真的不知啊,奴才方才只是仰慕公公您的大名,这才抬头看了一眼。” “黄公公,求您放奴才回去吧......” 黄培闻言眸光一闪。 不愧是太子殿下安排的人啊,虽然年轻,到底滴水不漏。 如果这六福子轻易就开了口,事涉二殿下,难免有栽赃作假的嫌疑。 这是要在身上留点伤,到时候在圣上面前才显得真啊...... 既然如此,他黄培就“好人做到底”吧!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家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这诏狱的十八般刑法硬!” “来人,上刑!” 黄培冷冷的话语刚落下,便有一侍卫捏着布满倒刺的鞭子走上前来。 六福子看到这三指粗的鞭子,吓得面色惨白,高呼着告饶: “黄公公饶命啊!奴才没有说谎!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啊!” 黄培故作不闻,轻轻抬了抬下巴,“打,打到他说为止!” “是!” 侍卫抡臂,而后狠狠甩鞭。 啪! 声音回荡在审讯室里,伴随着撕裂血肉的剧痛,让六福子惨叫出声。 “啊!!!” 啪啪啪—— 一连三鞭下来,六福子张大了嘴巴,却已经痛到发不出声音了。 他身上瞬间便血肉模糊,最后一鞭落下时,鞭子的末梢扫到了他那张年轻的脸,瞬间撕下了一片皮。 六福子颤抖着嘴唇,眼泪滚到伤口上,钻心地疼。 他死死攥住双手,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当第七鞭抽走之时,他仿佛被击溃了心防,撕扯着嗓子大叫: “奴才说!奴才说!” “黄公公,别打了,奴才什么都说!” 黄公公右手一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