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轻了。”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这二十板子是挨给谁看的,说起这个我就委屈,好好的把我叫过去二话不说就挨了顿揍,”符津一瘸一拐的追上他:“不是先用饭吗?这大早上往哪去?” “兵部。” “你要寻人晦气也得先吃饭啊,再者哪有一大早去找人麻烦的!” 尚平荆自早起看到乌鸦在房门前盘旋就知不妙,右眼更是跳的厉害,他正指使着人清点一应军备,冷不防听下属通传说是楚大人到了,他还没醒过神来,心说是哪个楚大人,突然回转过来一拍大腿,难怪自己眼皮跳这么厉害,这煞神大早上过来做什么。 心里虽这么想,可不免要先去见上一见,这二人分明平级,可尚平荆瞧见楚逸轩,总归是带着三分怵意,还未见他人先扯着嗓子寒暄道:“我就说这早起喜鹊报喜,什么风把楚督主给吹过来了,您有事吩咐一声,我去您府上就行,哪里还用您亲自跑一趟呢。” 这马屁拍的不可谓不周到,楚逸轩不紧不慢的放下茶盏:“是某大早上来叨扰尚大人了。” “督主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您肯赏脸踏足,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 “尚大人这么说,某就不跟您见外了,”他故作为难:“尚大人也知道,内子远赴北疆,某旁的忙帮不上,这军需一事总得多替她上心打点,这不大早上便来麻烦尚大人了吗。” 习惯了他不留情面公事公办,为了这么点私事找到自己这来还是头一遭,一口一个内子,听的尚平荆头皮发麻,一贯的冷血无情,哪曾想还能有这柔情一面? 尚平荆仔细思量了下又觉不对,这二人不久前才在朝堂上吵过一遭,这时候来拜托自己打点军需,这里头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就值得自己好好推敲了。 想通了其中关窍,他眯了眯眼道:“督主放心,军需嘛,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迟一些晚一些少一些扣一些,那可再正常不过了,眼瞅着这批军需还没送出去,您看要不我寻个由头晚两天再发?” 原以为是个有眼色的,听他说这话楚逸轩脸色真是越来越难看,他不动声色调转出些许笑意:“尚大人之前都是这么克扣四境军需的?” 他见他和颜悦色便跟着卖乖:“楚督主懂的嘛,咱们手底下的人都要吃饭的了。” “符津,查查旧账吧,”楚逸轩猝不及防的变了脸:“看看咱们尚大人这些年克扣了多少,给陛下报个数目上去。” “督主这是何意?”尚平荆虽知道他变脸快,可不曾想他说翻脸就翻脸。楚逸轩早没了之前的虚与委蛇:“我军将士在阵前冲锋陷阵九死一生,尚大人连这里的油水都够胆费心克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