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前罢……四日前,那个人来得很晚,贫道还以为他会暂住一夜,没想到他连夜离开了。” “大约在什么时辰?” “至少得戌时过半。” 这个时辰,城门即将下钥,若是跑得快还能赶得上进城。 可他有什么事急着去做,为何一定要当夜回城? 周歆思索时,沈既白开了口:“道长可认识赵圃?” “这名字……是有点耳熟。”玉炼道长回想了一番,忽而眼眸一亮,“是不是南市那个赵掌柜?” “正是。” “哎!”他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心术不正的,向我讨了一张转运符。转头亏了生意,又怪我的符不灵,在这大闹了一通,若不是袁司马那日来上香,怕是不好收场哦。” 周歆冷哼一声,“惯用心机奉神明,只将玄门住市井,怪不得会死于非命。” 闻言,玉炼道长一惊,“他……死了?” 周歆道:“几日前就死了,道长不知道吗?” 玉炼道长摇了摇头,“贫道不知。” 门被人打开,徐绍匆匆走了进来,停在沈既白身旁,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嗯了一声,徐绍立刻将手中的画卷平铺在几人中央的草席上。 画上是个中年男子,体态丰腴,长着一张笑面,笑容可掬地提着手中的鸟笼,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沈既白道:“道长为何会有苗肆的画像?” 玉炼道长扫了一眼画像,用力摇了摇头,“这不是贫道的画,沈少卿是从何处翻出来的?会不会是哪位香客留下的?” “不会。”沈既白道,“这是从您的偏室翻出来的。” 闻言,他面色一白,急忙解释:“可这确实不是贫道的画,贫道从未见过!再说,贫道都不认识画上的人,收藏他的画像作甚么?” 沈既白道:“使用幻颜术必须要精准地幻化出对方的五官,照着画像幻化自然更像一些。” 闻言,他愕然一瞬,满脸皆是茫然,“沈少卿此言何意?贫道为何要幻化成他的样子?” 沈既白道:“冒充他杀人。” “胡言乱语!”他气得脸色发白,激动了起来,“沈少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贫道与他无冤无仇,作甚么如此陷害他!” 沈既白道:“但你与赵圃有仇。” “赵掌柜不过是来闹了一通,何以就要害他性命?”玉炼道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指着地上的画像,“所以是他杀了赵掌柜?那你们去抓他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