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浮凸,似乎要挤出眼眶。看脸色,已经吊死了。门槛附近,倒着一张椅子。 春大山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女儿捞到怀里,捂着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春荼蘼也确实吓着了,把惊呼声生生咽进喉咙。她在现代是打过很多刑事案,见过不少死状可怖的人,但看见晃晃悠悠还挂着的吊死鬼是第一次。她自诩胆大,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她没有看到更吓人的事。 不过她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清醒过来,轻轻推开父亲的手,问那个中年男,“您是这里的屋主冯经冯老爷?” 冯经点点头,茫然而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您认识吗?”春荼蘼指了指吊死的年轻人。 冯经又点点头。然后似乎缓过神似的说,“是我远房表侄。我不知道……不知道他怎么死在这儿!” “要报官吗?”春荼蘼再问。 这下,冯经跳了起来,大叫道,“不能报官!不能!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与我们无关的。我没杀他!我没……不不,他是跟我怄气!我没……这是为什么?我没……”他开始语无伦次。 春荼蘼皱眉,从中听出一点苗头来。但她很快冷静理智下来,急道,“低声。您想让更多人看到吗?刚才那声叫,只怕已经惊动邻居了。” “不能让人知道!”冯经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恍然看到春荼蘼比较镇静,立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哀求道,“小姐救命!小姐救命!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吊死在这儿。哪里是他死,他这是也要逼死我啊!” “别叫了。”春荼蘼板下脸。冷喝道,“还不把人落了托,先送进宅子里,再想其他办法!” 落托,是她在现代听到的俗语。大概因为吊死的人要向上托一下,才能再放下来,所以才有了这个土语。 冯经闻言。立即招呼那名傻了的健仆。一起动手。可惜冯经手哆嗦得根本使不上力,还是老周头去帮的忙。最后,把椅子也捎带进了院中。 这边,春荼蘼指挥冯经把那中年女子,也就是他的老婆弄醒,扶到宅子里去。春大山并不动,一直护着女儿,警惕四周。生怕有什么冒出来,伤害到自家的心肝宝贝。 “牙人一会儿就到。”春荼蘼又吩咐满头冷汗的冯经,“请冯老爷镇静些,告诉他,要和我们家私下细谈,牙人的费用一分也不会少他的,还要多加谢仪,把他打发走。如果……你不想更多人知道这件事的话。” 冯经忙不迭的跑出去,跨出门槛时,还不忘记反手把大门关紧。 春荼蘼不管他在外面怎么和牙人说的,只指挥那名健仆和老周头随便打开一间东厢房,把吊死的人抬进去。这时候,老周头显示出年长之人的阅历和胆魄来,凑近了细细检查,然后对春氏父女摇摇头,“人都硬了,死得透透的。” 春荼蘼点点头,叫大家又回到院子当中。毕竟,谁也不愿意和死尸待在一个房间内。也在这时,冯经打发了牙人,冯夫人也缓过神来,两人吓得抱头痛哭。 “二位,先不忙哭,先解决问题是上策。”春荼蘼走上前,耐着性子问道,“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我也不甚明白。”冯夫人哽咽着说不出话,只好由冯经说,“死的人,是我的远房表侄,一直好吃懒做,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即不找事做,也不娶妻,就住在洛河北的老屋之内。是我看在亲戚的份儿上,时时接济他,才没让他饿死。” 他喘了口气,露出无奈又怨愤的表情,“本来,我家富裕,也不缺他一口饭吃,哪怕他争点气,我为他娶妻立业,也无不可。但千不该,万不该,他还要吃喝嫖赌,欠下巨债。就在十天前,他来找我帮他还债。我气得不行,又想着要卖了房子,投奔儿子去,就没答应。他先是求我,后来见我不应,就威胁说,如果我不给,就吊死在我家门前,让我也得不了好,让我儿子跟着吃瓜落儿,官路给堵死。我只当他说说罢了,没那个胆气和狠气,哪想到……哪想到……” 说到这儿,他突然愣怔地问,“请问,你们是谁……有话要说………… 大家的粉票很给力,明天照约定三更,时间是十点,十四点,十八点。如果时间有出入,上下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感谢书友……打赏的价值连城和氏壁 感谢樱花雨梨花泪,谁与谁相随、擦身而过9868打赏的桃花扇 感谢黎九、pdxw、书友……狐狸精的死党、雪之承诺打赏的平安符 感谢复古々露华浓打赏的压岁红包 谢谢大家这么支持。rq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