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本能,夜叉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要探入他衣服的小爪子。 同时,他很愕然,虽说他也有那种强烈要贴近她的愿望,虽然想更进一步,虽然感觉今晚她真的有点热情,但如果让她摸上去,后面他不保证能忍住。自从见到她之后,他再没有过任何女人,这对他来说,也是很折磨的。 “这位郎君,可否借你的胸部一看?”春荼蘼恶搞似的来了一句,为了掩饰自己类似于急色、但实际上只是缘于科学探索精神的行为。 夜叉更是怔住,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春荼蘼。没错,她主动些,他很喜欢。可这……就不像她了哇。他真想问一声:你是谁? 春荼蘼垮下肩,解释,“我只想看看你的左胸,心脏的地方。有人告诉我……上面有一块奇怪的印迹,像眼睛。” “谁告诉你的?”夜叉立即警惕起来,不是对春荼蘼,而是对“那个人”。 春荼蘼没说话,再度走近。 夜叉这次没动,任春荼蘼小猫一样缩进他的身躯和月光营造出的阴影,就像走进他的神魂那样。然后伸出小手,先扭正他的身子,直对明亮月色,然后轻轻拉开他衣襟。 因为年轻而矫健,他的骨骼匀称结实,肌线条优美,块磊分明,皮肤有着纯属于男人的适度光滑,不像言情小说里描写的,像丝绸啊、像玉什么的,那样有些太女性化了。他的皮肤和肌肉,像是最上等的、寸木寸金的极品木料,厚重中带着温暖,自深山老林而来,形成于万年之前,淡淡的草木香气,坚忍不拔的内在。 而在心脏偏上的部位,真的有一块印迹,不是纹身,是天然而生的痣,却形状奇特,也非常清晰,像极了一只眼睛。不过不是属于人类的,而是带着冷厉锋锐之气的狼眼。 那眼睛似乎有魔力,深深吸引了春荼蘼的目光,令她盯了很久,最后更是一指轻按。 只是,当她的指尖才碰到夜叉的皮肤,夜叉就再度后退,带着点仓皇。可尽管他很快,春荼蘼似乎还是感觉到他肌肉紧绷,心跳加速,皮肤上更是突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的手太凉了? 不,对于夜叉来说,因为对象是她,那一点点触碰都受不了,都会引发严重的错误。 “果然有。”春荼蘼缩回手,快步回到床边,坐下,用力吸了好几口气。 “怎么办?”她心下凉凉的,像透进冷风似的,怎么也无法温暖起来,“她如果发现,确定了你是你,你就会暴露身份,就在长安就不能待了。”说着,鼻子发酸。 她不想他离开,不想连跟他住在同一个城市、呼吸同样的空气,喝着同一条河里的水、偶尔夜半相会这样的事也做不到!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内心渴望和感受,她的心就正如那句诗词所描述的那样了: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就害相思。而她是个有理智的人,尽管已经喜欢上了夜叉,有了爱情,却也不会放弃亲情。所以,她知道两人很难成就姻缘。好在她有过不嫁人的打算,那么做情人也好。 因为喜欢的是夜叉,她考虑过不要求未来。她自信自己可以生活得很好,那么她只需要忠于自己的感情。出要感谢大唐的宽容与开明,令她保持着现代白领女性的态度:什么都可以自己努力得到,对男人的要求,只是爱情而已。但是现在,这么点点愿望也不能实现吗?只因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杜三。 “到底怎么了?谁知道我的印迹。”夜叉平静了半天才走过来,蹲下,握住春荼蘼的手。 他的碧眸中有安定人心的力量,春荼蘼又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心绪,赌气道,“还不是你早年欠下的风流债。男人,哼!” 她由失落改为吃醋,夜叉更是疑惑,手上便紧了紧,目光询问。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春荼蘼小声道,“你到底和杜三,奉国公府的嫡女杜含玉有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夜叉摇头,神情毫不作伪。 “不认识?”春荼蘼酸溜溜的,“你不认识,人家就拿自己的帕子给你包伤口?你还真是够吸引人的啊,装成丑样子,都能引来蝴蝶飞。” “哦,你说那个杜小姐。”夜叉想起来了,很老实的被逼供,“我哪知道她是什么人,只是她好心好意……” “是啊,人家多圣母!”春荼蘼打断夜叉,又哼了声。 夜叉不明白“圣母”的真正含义,但想来是好词汇却用扭了意思,脸上就不禁浮上一丝笑意来。看惯了她在公堂上的冷静理智,私下里这些小女儿态只为他展现,叫他如何不动心? 因为对方是春荼蘼,其实他也不曾期待过未来。这一刻就已经如同,他的命运。 “后来,杜家的人来要帕子,我这才知道她是哪根葱。”他解释了一句,笑意加大。 “帕子呢?还给人家了?” “烧了。” “烧了?”春荼蘼心中暗爽,脸上却仍是气鼓鼓的样子,“干嘛不留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