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我的腰牌,叫封况跟着你,去趟天牢。”春荼蘼压低了声音“他宫里宫外比较熟悉,会方便你办事。” “要见阿苏瑞大王子吗?”小凤问。 春荼蘼差点笑场。 大王子?!这什么称呼,怎么感觉很笨很容易戏弄似的。 “我不见他。”春荼蘼连忙正色道“要见他,我会自己去的,用不着你。我是让你去见锦衣,顺便把你手里绣的荷包送过去。”后半句,是调侃。 小凤怔了下,下意识的把手中绣的东西藏在身后,脸红了。但她是个大方的,很快就羞意退散,问道“小姐要我见他做什么?” “问问他,从罗大都督府顺出来那只箱子,放哪儿了?”春荼蘼道“打听到消息,叫封况安排,悄悄给我取回来。记着,连里面的东西一起!” “得令。”小凤应了一声,连礼也未行,直接跑去找封况办事了。手上拿的荷包还连着针线,也不知道这样送给锦衣,会不会扎了他的小胖爪子。 不过,在黑暗中看到黎明的曙光,春荼蘼的心骤然放松下来,转回到床上,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足足九个时辰,身体的疲乏是得到了彻底的缓解,可却饿得前胸贴后背。 “来人。”她自己爬起来,叫人。 过儿很快就进来了,显然一直守在外间。 “怎么不叫我?”她抱怨。 “小姐睡得可实了,奴婢没舍得。这样的好眠,皇上说比吃山珍海味还要对身子有助益。” “皇上来过?”她诧异。 过儿点点头,一脸骄傲“皇上这么忙,却来看过两次呢。可见,小姐多被皇上看中。” 他是为了他自己的儿子!惟一的、亲生的儿子!不过,她也是为了那个男人罢了。这一点上,他们利益一致,目前空前团结。若放平时,韩谋凌驾于她之上,而她各种猜忌和不真心。 而且……她想夜叉了。但,又不能去见他。否则乱了心,官司还怎么打?她现在就和集训似的,直到获得胜利。她不要隔着铁栏与他说话,她要抱着他,没有任何隔阂。 “快给我弄点吃的,饿死了。”她转移话题。 过儿立即吩咐下去。 很快,有宫女提了热水进来。过儿亲自服侍春荼蘼洗漱穿衣,有专门的宫女给她梳头。都折腾完,热乎乎的饭菜也摆好了。 看着忙碌中还很有条理的过儿,春荼蘼也很骄傲。她这丫头调教的,将来必定是管家好手。 吃完饭,才问起小凤回来没有。过儿也不答话,拉着春荼蘼到临时工作间去。因为正是午饭的点儿,工作间里没人,但外面的守卫不但没撤,还加了两名。 看到这情形,春荼蘼心中就是一喜。进屋后,果然!在那块写着人物与事件关系图的板子下面,放着一只箱子。巨大的箱子。 春荼蘼突然有些激动! 自从她在大唐以状师为业,打的官司没有不赢的,但胜率却不是百分百,因为有一桩悬而未破的案件,就是罗大都督府失窃案。纵然,她后来知道是“狼眼”动的手,可在卷宗上,这个案子是未结状态。而“狼眼”之所以这么做,从萨满的角度来考虑是为了财物,但从夜叉的角度,是为了那张宫内的暗道图。 那张图本是夜叉可用来保命的护身符,却为了她而舍弃了,献给了韩谋。于她而言,固然感动于夜叉的深情,感动他数度为她舍身,但却仍然有怀疑。 当初的事她记得太清楚了,罗大都督为了这个箱子几乎陷入疯狂。甚至在完全没有消息后还迁怒于她,派人要杀她灭口。若不是夜叉,若不是韩无畏,她的现代灵魂极可能漂泊到另一个异世了。 这说明什么?罗立小肚鸡肠?可能!别以为大人物就一定有胸襟,但官做到大都督这个位置上,他这样的反应,无论如何还是有些过了。 财宝重,暗道图更重,却似乎份量仍不够。也就是说,箱子中一定还有更更重要的东西!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已的,往往就很容易忽略掉。对她来说,反正罗大都督再不敢把她如何,她就再没去深究,把这个人都扔到脖子后头去了。如今,事情迫到眼前,特别是在看了荼蘼huā簪盒中的证据文书后,她马上有了新想法。 围绕着这只箱子打过官司,她却没亲眼见过这重要证物呢。罗立大都督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宝贝,是不是日夜寝食难安?不过,这么久没听到不利他的消自己,虽然心不能全放下,他好歹不那么紧张了吧?这时若是突然听到什么,会不会心脏病发? 她坏心的想着,扑过去想打开箱盖。哪想到竟然非常沉重,她没有抬起来。过儿与她心意相通,见状二话不话,捋起袖子上前帮忙。二人合力,终于成功,却被晃得同时松手。只听到咣当一声,箱子盖又合上了。 “小姐,告诉奴婢,奴婢刚才看错了,眼hu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