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韩稷顿了一顿,说道:“母亲已有许多年没与父亲分开这么久,想来是因为盼得久了,又担心父亲安危,因而心绪浮躁,等到父亲回来,一切就好了。” 老夫人不置可否,沉吟着,又道:“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了。” 说完她转头望着他,轻轻一叹,又接着道:“昨儿晚上的事,我知道你不想告诉 我,但我既然知道了,想必你也猜得出来是谁报的讯儿。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提了。芍药海棠品性都还端正,你要是真没有纳通房的意思,她们也不敢造次,你要是不嫌弃,留在身边帮着理理家务也是好的。” 韩稷闻言顿住。 他到慈安堂来尽孝本就是打算趁着这机会提出把芍药海棠给弄走的,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先开了口,这下又该如何是好? 他可以拒绝任何人,包括魏国公和鄂氏,可唯独是老夫人不能。 不但因为老夫人如今是韩家他最能借用的力量,更因为她是除了韩耘以外对他最真心的人,老夫人的力量他非借用不可,因为不这么做,他在应付鄂氏时会走得很艰难。但是他又并不想辜负老夫人这片爱孙之情。 诚然,他不知道她这份真心能不能维持到最后,到他身世大白的那日,可不管如何,起码她现在的心情是真的。 她为什么会放眼线在颐风堂他虽然不知道,但以她的手腕,如果真若是戒备他的话,本可以做得再隐秘些,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昨儿晚上,即使知道颐风堂有事,本也不必出来掺和,再者这大半年里芍药二人的确没有什么暴露出什么不良端倪。 只要她们没有什么坏心思,顺顺老夫人的心意让她们继续再呆着也没什么大不了。 倘若沈雁不愿意,到时便把她们支远些便是。等她过了门,房里都是她的人,别的人纵然有心也自然不敢造次了。 “老太太的美意孙儿却之不恭。”韩稷沉吟片刻,笑了笑。 “这就好。”老夫人点点头,欣慰地道。 韩稷陪着老夫人吃了茶,才又回到颐风堂。 芍药海棠站在廊下,一脸的忐忑,毕竟在昨儿夜里亲眼见到鄂氏怎么栽到韩稷手上之后,她们俩充当眼线的事必然也已经被韩稷知道,如果他把她们俩逐出去,她们是没有半点资格反抗的。 但韩稷扫了她们一眼便就进了书房。 叫来辛乙,把老夫人刚才的话说了,然后道:“暂且仍让她们俩管着衣物。” 辛乙颌首到了外头,说道:“世子爷有示下,说颐风堂没有主母,本来用不着丫头的,不过老太太疼惜世子爷,又替你们讨保,爷便交代了让你们继续管着衣裳鞋袜,如果敢存什么不当之心思,那么老太太也不会保你们了。” “啊!多谢辛管事!” 俩丫头喜出望外,深揖着跟辛乙行礼,然后兴高采烈地跑远了。 辛乙望着她们直到远去,才又回房。 才进门便听韩稷在问陶行:“雁姑娘近来在做什么呢?” 沈家这些日子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议论沈宦与曾氏的婚事。 那日相看过回来,大家对曾氏竟是交口称赞,三太太五太太都连道不错,衬沈宦是绰绰有余了。沈宓虽未亲眼见过她,但这些事情他却很相信华氏她们的眼光,因着沈宦与沈宣面上还生生的,他近期便在着力缓和那兄弟俩的关系。 强扭的瓜不甜,毕竟曾氏是陈氏的表妹,倘若沈宦执意不接受这层关系,就是沈观裕强行下令也是得不到好结果的。虽说还有沈莘那边不大可能会接受得了,但起码得先梳通沈宦的脑筋。 总之曾氏这边大家是觉得没问题了,只要沈宦转过弯来就可准备提亲。 沈莘这些日子自是不快的,不过也许他也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是他无法阻止的,所以不快归不快,却一直很安静,每天除了去国子监读书,便是过来寻沈宓讨教些学问。 他与沈茗一直也没有再往来,有一次有人送了四房几筐新鲜莲子,陈氏让沈茗送了一筐去给他,沈莘也推说在午歇而闭门不见。 这在沈雁看来就有些过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刘氏又自己有错在先,陈氏固然不该打他,可她也并不是要把曾氏弄进来害他。难不成不娶曾氏,娶个别的女子当继母他就能心安了不成? 不过话又说回来,刘氏毕竟是他的亲娘,前世里华氏死后,她也曾经这么不讲理来着。r1152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