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因为他知道，一旦被主人格发现，那么他唯一的下场就是被消灭和吸收，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白痴和疯子之外，没有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第二人格存在。 因为这太像一个不保险的定时炸弹了，一个让人根本无法彻底掌握的危险物品。 “鸣巍，你打算……消灭么？”艾佛森询问道。 方鸣巍立即可以感应到从聚灵石中的精神意识里所泛动着的一股绝望情绪。 看来他虽然知道自己的下场，但是心中却始终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方鸣巍沉默不语，通过了第二人格的记忆，他可以清晰了解到他从弱到强，为了生存下去而不惜一切努力的拼搏路程。 从一开始被方鸣巍这个不负责任的主意识送入聚灵石中开始，他就开始不停的与狂暴信念能量搏斗，在这种恐怖的，随时都会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的环境中，他以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换来一丝生机。 然而，在他初步的拥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之后，又接到了主意识传来的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观察布里奇斯的行动，这绝对是一件九死一生，甚至于是绝无生机的事情。 不过就是在这种环境之下，他还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哪怕最后几乎就要被布里奇斯发现之前，他还是使用了身上仅存的信念能量进行了自我封闭。 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他品尝着孤独，寂寞，冷清的各种滋味，直至产生了完全属于他的独立意识。 其中令方鸣巍感触最深的，则是他在封闭空间中的种种感触，那就像是一个人被封住了眼耳口鼻，缚住了手脚身躯。 又好像是全世界的所有生物尽数消失，就只剩下他一人的空寂。 方鸣巍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处于这种环境之下，那么除了自杀之外，只怕他早就发疯了。 但是这个分裂出去的一缕精神意识却承受住了这种种考验，并且诞生出了第二人格。 这样的经历所造成的人格，让方鸣巍根本就无法下手抹杀。 似乎是感应到了方鸣巍的想法，弗农长叹一声，道：“鸣巍，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二个人格都是你自己，所以没有人可以帮你决定，你自己考虑吧。” 说罢，他摇着脑袋走了出去。 艾佛森也是用着带了一丝怜悯的目光看了聚灵石一眼，跟着弗农离开。 其实他们虽然走了，但是从这副表情来看，他们都是不看好这个第二人格的下场。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早就将这个第二人格判定了死刑。 方鸣巍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在沉默半响之后，与里面的第二人格取得了沟通。 似乎是感受到了方鸣巍意识中所蕴含的杀意，第二人格在急骤的跳动了一下，顿时放松了警惕。 自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下场，所以当最后的时刻来临之时，他反而平静了下来。 方鸣巍静静的看了聚灵石最后一眼，狂暴的精神力量和内劲同时发出，瞬间便将聚灵石彻底摧毁，当然，里面的那个第二人格同样不复存在了。 方鸣巍并没有将那缕失去了独立人格的精神意识收回去，而是选择了将它彻底毁灭。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总之让方鸣巍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 在这个第二人格的记忆中，可是拥有方鸣巍的全部记忆，其中就包括了关于死灵传承的事情。在他的面前，纵然是方鸣巍本人，也是毫无秘密可言。 而对于方鸣巍来说，他十分清楚一旦泄露了死灵传承的后果是什么。 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就连深藏于他脑海中的道格拉斯也并不知道他的这个最终机密。 其实，如果不是第二人格拥有他全部记忆的话，那么他大可象制造一个分身一般为他制造一个身躯。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了，因为方鸣巍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拥有自己全部秘密的人活在世上，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有着随时可以取代他成为这具身躯主人的第二人格。 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被摧毁的是第二人格，但是由于部份精神意识同时被毁灭的原因，使得他的心中有了一丝隐隐发痛。 他知道这是因为精神意识极少的关系，如果被消灭的精神意识达到了一定的数量，那么他甚至于会有变成白痴的可能。 闭上了眼睛，沉静了许久，直到那种不适的感觉彻底消失之后，他才走了出去。 门口不仅仅是弗农和艾佛森，还有莫尔冬和科兹莫兄弟也静候在那里，看情形都是被弗农给挡驾了。 以科兹莫兄弟的身份，在恺悦帝国那么多年，仗着家族的势力和本身的实力，还真的没有多少地方是进不去的。 不过现在被弗农一拦，他们根本连一点儿违逆的意思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有委屈的感觉了。因为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已经将彼此之间主从的地位给颠倒了过来。 ?M.XIAｐ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