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语无伦次起来,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 费慎没回话,目光放于洁白的床铺上,听不出情绪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挺好的,医生也说我恢复得很快,”话到一半,费柯澜倏地沉默,再开口时变得沮丧起来,“其实还挺多的,总觉得哪里都不舒服,每天一到晚上,全身都很疼很烫,就好像又被烧过了一遍……哥,你说我还能好起来吗?” 费慎身体动了动,从自己带来的东西中,拿出了一根巧克力棒。 这是费柯澜以前最喜欢的零食,小时候为数不多的见面中,对方每次都哭着要自己给他买。 看见巧克力棒,费柯澜双眼登时一亮,心情也跟着好了点。 “你竟然买到了这个,在哪买的啊?我记得这个牌子早就没了吧。” 费慎拆掉包装,零食递到他手上,轻描淡写开口:“我问过医生,也找很多专家看了你的病历,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来说,你想完全恢复健康的概率,应该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这是站在专业的角度。” “站在我是你哥的角度,”费慎说,“不管你能不能好,要多久才能好,谁都不会放弃你,费家永远是你的退路。” 费柯澜手握巧克力棒,白色绷带下,双眼悄无声息泛起了红。 他抿唇,努力稳住情绪,不让自己说话带哭声。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已经想好了,等做完手术恢复后就去上学,我想学医,当一名医生,去救更多受伤生病的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意见不重要,保护好自己就行。” 从医院出来,费慎的心情还是有股说不上来的沉重。 驾车在外头慢悠悠转了圈,驱散掉心底的压抑,他估算着时间,费兆兴应该差不多要下班回家了,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忽然收到费兆兴的讯息。 对方给了个地址,让他现在赶过去,说是今晚在外面吃饭。 费慎搜索地址,发现是一家专供海鲜的餐厅。 可他分明记得,费兆兴不爱吃海鲜来着。 按下心头疑惑,他跟随导航方向,快速驱车前往目的地。 海鲜餐厅不在城区中心,位置相对有些偏僻,建在一个邻近郊区的地方,有点农家山庄那意思。 费慎一下车,心底无端升起股警觉。 刚才一路过来,越靠近餐厅行驶的车辆就越多,不仅多而且看起来乱中有序,给人一种这个餐厅很受欢迎的感觉。 然而真正到了目的地,停在店门口的车算上费慎自己那台,总共才四辆。 非但如此,走进餐厅后,大堂里除了服务员,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