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多数集中在政府大楼附近,仿佛要保护什么重要东西,守卫看上去无比森严。 视频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圈,无人机似乎想悄悄飞去窗户边,查看大楼里面是什么状况。 但是紧接着,数辆轿车井然有序进入了视野中。 不消片刻,大楼里也走出了几个身着正装的官员,像是为了迎接哪位大人物,一个个态度恭谨地分列而站,注视那几辆轿车缓缓在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一位白西装男人款款下车,姿态从容端方,玉树临风。 官员们簇拥着上前迎接,神情显得谄媚而奉承。 同一时间,白西装男人忽然朝斜上方抬了抬头,似有所感,隔着遥远的距离,依稀与无人机对望了一眼。 视频倏然放大,摄像头捕捉到他嘴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仿佛透过无人机,在与谁对视。 半秒后,画面猛地晃了下,无人机在空中爆炸,黑屏了。 费慎心底跟着一咯噔。 那个男人是席未渊。 …… 邵揽余看着结束已久的视频,眼底倒映出黑色屏幕,心底无声涌起一阵浮浪。 浪花拍打礁石,是看不见的焦躁。 他面容波澜不惊,关掉虚拟屏,揉了揉眉心。 “还要多久到?” 司机答:“最快一小时。” 邵揽余侧目,凝望窗外飞快掠过去的风景,万千心绪被寒风卷向了远处。 大概因为邵揽余问了一句,路程比预计的要快不少,赶到临定城时,用了不到五十分钟。 毒刺在城界线留了队哨兵站岗,其余人前往五公里外的郊区安营扎寨。 当见到一批初具雏形的军营帐篷支起,邵揽余感觉讶异之余,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欣慰。 大事当前,费慎还是比他想象中要成熟得多。 对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遇事慌张,满腹心事写在脸上的小孩了,经过多年锤炼与磨砺,即便年纪不大,但也已经蜕变成了一位头脑清晰理智的合格领导者。 费慎与几位带队的中将少将开完会,从主帐里出来,碰见外面等待的邵揽余,也感到控制不住地惊讶。 “怎么这么快?” 他才把视频发给对方没多久,哪怕坐飞机赶路也不会这么迅速。 “我早上就出发了。”邵揽余说。 “想我了?”费慎伸手去拉他,变得吊儿郎当起来,“想我早说嘛,我开车来找你不就行了。” 周围人来人往,邵揽余不动声色避开,绕过对方往前走。 “坐了一上午车,有点累,陈中校,劳烦你倒杯水给我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