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瑱——” 费慎握住门把手,奋力一推! 天光乍现,他扑进了一片白茫茫云雾中,闻到了真正的荼蘼花香。 费慎霎时睁开眼。 疼痛从指尖开始,如电流般汇入后背,形成密集的痛点。 眼前是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想翻动腿脚,身体却像灌满了黏液,粘在被褥上无法动弹。 被褥? 费慎思绪混乱,记忆模糊不清,总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在哪见过。 跟随大脑里的潜意识,他转动眼珠,视线划过病房窗户、墙面、最后到了斜对面的角落。 角落一片昏黑,月光映照模糊的轮廓,高瘦的人影从角落出来,朝自己这边走来。 费慎的心脏跳得有些快,眼前的景象与回忆里的画面重叠,叫他分不清真假。 人影逐渐靠近,现出完整的模样,是一个身穿白衣黑裤的男人。 掌心被人轻轻打开,放进了一片柔软冰凉的手帕,男人侧身坐在床边,低头给他擦拭手心。 “我叫邵揽余,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脑海里无意识蹦出这句话,差点令费慎心脏停跳了一瞬,他艰难开口:“……是你吗?邵揽”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 两只手心都被仔细擦干净,男人缓缓弯腰,在他额头印上了一个吻。 “我一直在等你。” …… 费慎有了苏醒的迹象后,医院立马安排十几位专家会诊,并再次对其进行了一次全面大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注射三次血清以后,费慎的身体情况已经有了较明显的改善。 感染得到控制,坏死的细胞重新开始生长,最重要的是,心肺肾等重要器官不再有继续衰竭的迹象,反倒慢慢恢复了部分功能,不需要依靠仪器的辅助,就能自发调节身体代谢了,大脑神经元的毒素也在一步步清理当中。 令人可喜可贺的是,之前预计的后果没有出现,费慎的身体适应良好,血清产生的副作用非常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也就是说明,剩下的三支血清可以继续投入到临床使用。 而费慎这条命,也终于在多方共同努力下,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 继上次短暂的苏醒后,费慎又断断续续昏睡了一周左右,直到第四支血清注射完成,他的神志才彻底恢复清醒。 这三个多月,费慎在医院躺了多久,邵揽余也在医院陪了多久,几乎把这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家了。 好在豪华病房的空间足够宽敞,生活设施也很齐全,还是三室一厅的套房,配了个陪护房、书房以及餐厅,陪护和工作两不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