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敲定了叫“追魂纸鸢”。 镇异司六人六个纸鸢,连叶一本人的一起,不顾谢丰年的抗议,一并收在了一剑堂。 好容易完成了任务,顾山青原本准备休整两日,木清却在接连守了两周城门之后受不了了。她楚楚可怜、眼带泪花地跑到顾山青家,央求他替自己守门。 顾山青一边好脾气地应了,一边头疼地想,他来镇异司满打满算都不到两个月,从谢丰年到不空再到木清,都是如何得知他家地址的?为什么他想知道谁的住处,就得先经历醉鬼撒泼的折磨? 守城门不分昼夜,虽然木清觉得枯燥无聊,顾山青却颇为享受。 城门楼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古朴又安静,仿佛从岁月之始便在此伫立,遥望着城中的问君殿和妖王宫。 顾山青没法像不空一样悬浮在空,却也时常寻个高处静静打坐。 城门下人流如织,虽说人多妖少,但大多数人是普通人,妖也是普通妖。或锦织华缎,或粗布麻衣,或高头大马,或两脚双担,各有烦恼但也各有去处,热闹却安宁如斯。 顾山青就在这片尘世中渐渐入定。 直到耳边突然传来簌簌的瓦片碰撞声。 这声音极轻,却让顾山青立刻惊醒,他睁开眼,看到了立在不远处的苍殊。 四目相对,苍殊眼中似闪过一丝懊恼,静静道:“怎么是你,前些日子那位姑娘呢?” 顾山青站起身来,笑道:“她是犯了错受罚才一直来守城门的,我来饶她一天。” 苍殊随意地点点头,四处看了看,道一句“好好守城”,也不等顾山青回应,便张翅飞走,留他一人在城楼上全然摸不着头脑:这位大人,是干什么来了? 他之前说请苍殊喝酒,但还没来得及递贴。总不会是为了这顿酒罢? 顾山青将他问的那唯一一个问题在心里回了一圈,又想起谢丰年之前同他说过的,木清辉煌的“交友”战绩,一个更惊悚的可能从头到脚劈中了他:“苍殊莫不是,看上木清那丫头了?” 九州内命案不少,但真正能流到镇异司,并让镇异司决意去管的只是少数,且其中一些不过是几日就能解决的小案子,算下来镇异司众人倒有不少闲暇时间。 张文典热衷钻研术法百道、诸般符咒,不空在抄经念佛画画之外时不时去王都寺庙普度众生,尤其是那些美丽的姐姐妹妹们,而白鸿和木清则如他们的行事风格一般神龙见首不见尾。 在去九歌镇前,顾山青闲时便会到藏文馆翻看过往的疑案。从九歌镇回来,心中记挂着那个飘忽无迹的白面神秘人,跑得比之前更勤。 谢丰年来找他时,顾山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