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也没人看见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哪有证人啊!” “谁说没有证人!”一声暴喝,却原来是不知何时上楼的陈家老仆。 他拄着一根拐杖,嘴唇颤抖,眼周赤红,也不知听了多久,更不知是否早就知晓自家主人这段往事。 “我就是证人!就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主人的!”他粗喘着道。 “哦?你看见陈老太爷是怎么死的了?”马知县喜道。 “没错!” “可是……你那日不是跟着陈老爷去采买了吗?”又听有人弱声道,“我亲眼看你们出的城……” “放屁!我一直守在老爷边上,谁说我出城了!” “不对呀!我记得当时去叫大夫的就是他!”有人指小厮,“他怎么可能扮鬼呢?” “是他吗?不是老李么?” “直接问大夫不就行了!当时出诊的是哪个大夫?” “我不记得了,你记得么?” “……” 眼看这七嘴八舌愈演愈烈,仿佛要当场升堂,不空将马知县拉到一边,示意他看向窗外:“大人,您看天色不早,这里也不是公堂,是不是先遣散人群,择日再问为好?” 马知县一拍大腿,道:“是小官疏忽了,这么多人,大人想休息都没法休息,我这就赶他们走!”说着,便吩咐侍卫清场赶人。待侍卫驱着人群不情不愿地离开,又陪笑道,“几位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吩咐他们去准备吃的,保证和中午绝不重样!”说完就往外走。 “慢着!”不空忽然凝重道。 马知县惊得赶忙回身:“怎么了大人?” 顾山青和谢丰年也不由转头看他。 只见不空双手合十,严肃地道:“阿弥陀佛,午时那道‘问山笋’十分好吃,再来一道,也无妨!” -------------------- 第27章 息壤 不多时,马知县提了两个大食盒回来,除了一碟大到夸张的“问山笋”,果真毫不重样。几人吃得酒足饭饱,还没来得及收拾,便见张文典风尘仆仆地快步进了门。 谢丰年懒洋洋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文典一口气灌下马知县给他倒的水,不顾他慌慌张张的阻拦,将剩下的残羹冷炙扫荡一空,这才饱足地叹了一口气,问:“李管家呢?你们问清楚了么?是他在院墙上涂鸦的?” 顾山青道:“暂且收押了,具体的还没来得及问。” 张文典:“还没来得及问?那你们一下午做什么了?” 谢丰年没好气道:“做什么了?听故事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