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几分仙气。 顾山青平日里是个不大注重衣装的,穿的都是再常见不过的款式,走在路上却依然引人注目。如今一身端方的礼袍上了身,更衬得他瞳色深浓如墨、眉眼清隽超然。 谢丰年换好了礼袍,不知从哪翻出一把扇子,一边扇一边围过来,啧啧道:“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顾大人穿上礼袍,可真是人模人样啊!” 一旁白鸿双臂大张,张文典正老妈子一样弯着腰给他整理衣衽,闻言嘲道:“瞧你这话说的,人家山青当然人模人样了。可不像你,穿得再好,也活脱脱是个衣冠禽兽。” 谢丰年挑起眉,立刻就要反驳,却被顾山青打了岔:“裁缝来的时候我没在,但这衣服的尺寸倒很合适。” “木清说的。”白鸿突然开口道,看几人好像没领会他的意思,又补充道,“尺寸。” “她还有这种本事?”顾山青往白鸿那边瞧了一眼,此时张文典直起了身,正给他整理衣襟,白鸿几乎整个人都被挡住了。 只听他一本正经的声音道:“她说,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人,她什么都知道。” 顾山青:“……” 时值夏日,这礼袍虽然轻薄,毕竟是两层,穿得久了,人不觉便沁出汗来。谢丰年对着铜镜左照右照,不耐烦地拉扯衣领:“这不是还有一天么,怎么就不能明天再试?” 不空不知躲去哪换了一身灿金袈裟,开屏孔雀一样晃回大堂,刚好听到谢丰年这句话,道:“这就是谢施主的不对了。如果给叶施主听到,肯定又要骂你了。” “我的不对?哪里不对?你看我像怕她的样子?”谢丰年不服。 一时无人回应,白鸿诚恳地点了点头。 谢丰年恼羞成怒:“怕她?谁说的?过个八百年我也不怕她!” “你说怕谁?”叶一神清气爽地迈进门。她和木清的礼服是红裙白袍,衬得二人更加明艳动人。 木清看到顾山青,眼前一亮,直奔他而来:“顾大哥,我就知道你穿上礼袍一定好看!” 顾山青要开口道谢,突然想起这礼袍的尺寸还是木清目测出来的,登时觉出一分怪异。 另一边叶一放了谢丰年一马,道:“木清、文典、不空,你们三人明日直接到问君殿,按之前排演时做就好,不必紧张。” 谢丰年不假思索道:“到问君殿?他们三个到问君殿干什么?” 不空悠悠叹息一声,同情地看了谢丰年一眼,只道人自爆起来果然谁也拦不住。而张文典终于将白鸿收拾完毕,露出一抹坏笑,对谢丰年道:“仗队献礼。叶司台召我们开会的时候,你没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