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典自知理亏,随手拿了一个,又拿了一个递给白鸿:“谢了!” 木清殷殷地举起剩下的两盏灯给顾山青挑,顾山青笑道:“你选吧!” 木清偏头看了看,选了一个,把另一盏给了顾山青,道:“好!现在我们来瞧瞧灯上写了什么!” 张文典道:“你买的时候没看?” 木清又白了他一眼:“能买到就不错了,哪里有功夫看!快看快看!” 举着灯转了一圈,张文典道:“我的是‘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这店家怎么选的诗,一点都不喜庆!” 顾山青轻笑两声,道:“最出名的那些诗词哪里有几首喜庆的,你就忍忍吧!” 白鸿将灯提到眼前,一字一字地读道:“‘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什么意思?” 木清一拍手:“哈!还是我的最好!我的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怎么样,不错吧?顾大哥,就剩你了,你的是什么呀?” 顾山青托起花灯,只见灯上遥遥一片璀璨烟花,宛如星雨,烟花下一群人举着龙灯在欢快地甩舞,龙头硕大,龙身蜿蜒,确是一派热闹喜乐之景,他读道:“‘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木清道:“咦?怎么只有你的和我们都不一样?啊,说起来,我这个前句后句都是什么来的?” 顾山青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说是这么说,其实刚刚读到花灯上的词句,他心里不由微微一颤。如果他更迷信些,大概会把它当作一句谶语。 但说到底,这也只不过是一个游戏罢了。 白鸿率先对花灯失去了兴趣:“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如果说在人潮涌动的灯市上自如行走赏灯很难,那么在挤得几乎没有缝隙的摊贩小馆间寻一处能坐下吃东西的座位就是难上加难。 他们四个分头行动,四面出击,最后白鸿不惜伸出几条藤蔓,把和他们抢空桌的人迅速绊倒,几个人才终于安安稳稳地坐下了。 见那几个不明白自己为何平地摔了一跤的倒霉蛋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张文典才舒出一口气:“终于坐下了,累死我了。咱们走了几个时辰啊?” 顾山青道:“得两个多,快三个时辰了吧?” 张文典□□一声,揉着腿道:“怪不得。” 木清一脸吃惊:“啊?有那么久吗?我没觉得啊!”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无言以对,心里齐齐生出一个共同的念头:“女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