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又强自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苗禾斐的父亲用令牌和口诀将谢丰年放了出来。 放他出来,也不做什么解释,只领着他们匆匆往祠堂深处走,走到后山,在一片石壁上操作了几下,露出一个狭小的洞口。 他对谢丰年道:“之前的事是禾斐胡言乱语,对不住你,我教训过了他,希望你切莫放在心上。这次这一劫我们可能是躲过不去啊了,我已向族长申请,在造册上记下了你的名字。如若我们都没能活下来,你便是下一任的族长了。” 谢丰年大吃一惊:“我?” 苗禾斐的父亲道:“你天资聪颖,能力高强,在小一辈中,只有你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我只盼你以后行事更加谨慎,能照顾好他们......” 他们的身后又传来一阵爆响,隐隐能听到人呼喝的声音。 苗禾斐的父亲加快语速道:“好了,没有时间了!快去!我去外面挡住他们!” 苗禾斐带着哭腔道:“爹......!” 他的父亲留恋地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好了禾斐,去吧!以后记得听丰年的话。”说着,又冲了出去。 情况紧急,也没有时间再多做废话了。谢丰年安排好他们中最年长的一位垫后,深吸一口气,一马当先,道:“走!” 洞中崎岖、狭窄而又昏暗。不知何时备下的火把早不能用了,他们只得摸黑前行。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中,只能听到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啜泣声。 在惩戒室时,谢丰年其实从来没有反思过—他救了山外那么多人,怎能说是一种罪过?然而在这黑暗的洞穴中,谢丰年不禁开始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是他不该多管闲事,将这无妄的灾祸引向了他的家族? 正在这时,寂静的洞穴忽然传来一阵阵遥远的轰鸣声,他们脚下的土地似在隐隐震动。 谢丰年心中顿感不妙,向身后催促道:“快走!” 洞中的黑暗似比刚才淡了许多,应当还有不远,就是洞穴的出口。 然而,那轰鸣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近了!他们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脚下在摇动! 谢丰年叫道:“快跑!跑起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气浪冲了过来,石块崩裂,将所有人掀飞。 巨大的石块从头顶砸下,在失去意识之前,谢丰年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苗禾斐惊慌地伸向他的手。 再睁开眼,已是在一堆乱石之下。 谢丰年坐起身,发现身边只剩下了苗禾斐一个人。 有淡淡的光晕包裹着他们,谢丰年这才想起,他身上还带着许多破阵的法器。这是其中一个用来防身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