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容将人紧拥怀中,慌乱的抚摸他背脊进行安慰:“殿下莫怕!都过去了,等回府之后,让姑姑给你熬个安神汤。都是臣不好,没有保护好殿下。” 话说到最后,竟是生出几许自责,利齿咬破下唇咀嚼到血腥,鼻翼溢露酸楚,连言辞都带着些许哽咽。 萧嘉淮惊于人的啜泣,又哑言失笑,屈指刮他鼻梁,“哭什么?我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呢,倒是去瞧眼那孩童,她似是受了不小惊吓。” 陈以容眼尾泛红,不情愿般起身去寻那孩童。 她早已吓至昏厥,瘦弱的身躯瘫倒在那蒙面贼人尸首旁。陈以容蹲踞在她旁侧,伸指探她鼻息,还算平稳。 “她无碍,只是吓晕过去了而已,找个郎中看看也就是了。”陈以容扬声说道,又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神色怔愣的妇人。 这妇人着实奇怪,方才还叫嚷着要救她女儿,如今女儿昏迷不醒,竟只顾着恐惧,都不看近身看她一眼吗? 这般想着,陈以容朝向那妇人喊道:“喂!这可是你的女儿?方才不是找她找得心急如焚吗?怎么现在一动也不动!” 那妇人在他呼唤中回过神来,眉眼间又攀上悲痛,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一步一踉跄,直向人摇晃般冲来。那模样,全然不似担忧女儿的娘亲,反而如同一酗酒的醉鬼。 她佯装绝望般哭喊着:“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就去了呢?” 涩风裹卷猛察诡秘,萧嘉淮伫立于不远处,敛目穿迷雾,乍觉形势压迫沦为湍急河流。 这妇人到底什么情况?阿容方才已然说明并无大碍,怎么偏说她不在了?到底是真的神志不清,还是另有阴谋? 妇人跪坐在孩童身侧哭泣着,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那地上的娇儿,泪珠砸落在地,滚着尘埃融为泥泞的污点。 “她没有死,只是受了惊吓昏厥而已。”陈以容眉头紧锁,凝视着哭得泣不成声的人,“而且夫人请放心,为首之人虽已被我处置,但其余人只是被打晕而已。刺杀亲王是重罪,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有大理寺相助,也将为您和令爱讨回公道。” “当真吗?”那妇人抬起双眸,可那原本的悲伤与惊恐竟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浓郁杀意! “那如果我要她的命呢!” 妇人说罢,从袖口处抽出锋利匕首,高举过头顶,猛劲向下刺去。好在陈以容早有察觉,躩步横冲卡握人手腕,那利刃停驻在孩童胸口的咫尺距离! “住手!”陈以容厉声喝斥,胜于力量优势,将那无辜孩童的性命保住。 “还真是碍事。” 妇人、不,或许此刻应称她为女刺客,她被擒住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