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话语萦绕在三皇子耳畔,彷佛在宣判他的败局。 三皇子苦心经营许久,终于落得一场空。 可他最终也不明,究竟是何时被人发现的。毕竟那地方如此隐秘,怎就会轻易被人发觉? 太子看穿他的满腹狐疑,在人发问前,先一步说道:“你一定在诧异,陈将军是如何发现你私造兵器之地吧?” 三皇子闻言,猛然抬起头:“如何发现的?他,怎么会发现那样的地方!” 大皇子接收到太子投掷来的目光,会意般点颌,略带鄙夷回道:“那日我寻找陈将军陪我练习骑射,在京郊发现了燃起的篝火,一路寻过去,就看到那个腌臜地。” “原来如此。”三皇子跌坐在地,神情愈发恍惚,口中喋喋不休,“那样隐蔽都被发现了,果真是天都不助我,连老天都不肯帮我!” 他又恍然大悟:“所以你们早就知晓我今日的目的,不仅仅是刺杀那么简单,还要起兵谋反?怪不得!怪不得陈以容要御林军随行,怪不得这周围都是兵部的精锐!” 文景帝看着在地上发疯的三皇子,此刻只有失望。 前几日陈以容入宫觐见,向他提议加派冬猎随行的御林军时,他便有几分怀疑。但因人未多言,只道是考虑他周全,故而不好多问。 陈以容的忠心天地可鉴,是他一向可信之人,便暗其吩咐调遣精兵。却没成想,在背地里,竟是有这样的一件事。 “老三,你当真的狂悖至极。” 文景帝觉得三皇子此举甚蠢,朗朗乾坤之下,竟想要拥兵谋反?一个手无兵权的皇子,就想凭借那些养在偏远京郊的刺客们,掀起一番波浪。 这无异于是在自寻死路。 三皇子却不以为然道:“若没有陈以容,我可能早就成功了。” “你拿什么成功?”文景帝倍感头痛欲裂,手抵额间轻揉起来,“你手无兵权,凭借那么几个豢养的杀手,便想要造反?不过是一场儿戏。” 三皇子听着文景帝的冷嘲热讽,面上逐渐狰狞。 文景帝忽而想起什么,一道犀利的目光向三皇子投去,又道:“还是说,此事有贵妃和镇国大将军的参与?” “此事与我母妃有什么关系!”三皇子听到人提及自己的母妃,连声反驳,“至于我外祖?他不过是贪生怕死之人,更不愿与我为谋!堂堂一个大将军,竟在人近半百之年,成了胆小如鼠之辈,真是可笑至极。” 那镇国大将军对他闭门不见是真,贵妃对此事毫不知情也是真。 从始至终,不过是他一手谋划。大局已定,三皇子更不愿再牵连无辜之人。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