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无关。 她不回应,哪怕弃如敝履,也没有关系。 还有将近两个月,不是吗? 或许他还可以改变许多事。 饶温看到张群玉,小声打了个招呼,“辛苦了。” 张群玉想起一夜又一日半始终没有放松片刻,他无奈地抬手捏了两下眉心,往后退了一步,与饶温并肩道:“这图,陛下怎么说?” 饶温简短将容厌晨间写下的批复复述出来:“图会拓一份送去边境,不过作战上,这两张图不是关键,要处在金帐王庭派出的将领身上。” 张群玉想了想,这两张图或许本就是金帐王庭意料之中的,既然极有可能你知我知,作战过程中便断不可能依赖这两张图。容厌是要借这两张图再去设计离间金帐王庭的两个将领。 另一个要紧之处……便是如何对待献图之人,楚行月。 饶温又说了些旁的政事,便道:“陛下先前吩咐,你今日可以回府休息。” 张群玉点头,没有再问楚行月如今处理,忍不住笑了出来,“谢陛下体恤。” 他没再多留,便离开宸极殿。 容厌靠在窗边,神色淡而倦,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来,也没有说话。 饶温也很快告退,带走了剩余的宫人,寝殿之中便只剩下容厌和晚晚二人。 晚晚绕过隔断的屏风,走进里间之中,一越过坐屏便看到,容厌只穿着中衣,靠在大开的窗前,没有戴冠也没有束发,流泻而下的乌色如垂坠的绸缎。 窗边影绰的光线落在他苍白几乎透明的面色上,呈现出一种脆弱而摇摇欲坠的哀艳之美。 容厌貌美,她一直都知道。有时候,当他没有露出那些让人讨厌的强势狠厉神色时,比如此刻,他的美貌甚至会震撼她。 晚晚站在原地,静静看了一会儿。 尤其这般脆弱模样,像是无声的引诱。 容厌知道她在看他,却不让自己回头看她。 晚晚的视线慢慢从他脸上往下移,划过他严实的领口。 今日施针,她似乎看到他锁骨上的伤疤用了药,已经浅了许多。 他的身体,疤痕即便去不掉,也足够好看。 晚晚视线最后落在他面前的那碗药上,上面已经没有热汽,却还没有动一口。 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病人。 他所作所为,她再好的医术,效果也不会如预期所想。 她问道:“不喝药吗?” 容厌垂着眼眸,“不想喝。” 晚晚看着他的脸,心情还不算差。 容厌淡淡解释,“太苦了,我不想喝。” 晚晚神色僵了一下。 “你还嫌苦?” 容厌“嗯”了一声。 当初他扔掉抑制毒性的药,也是不想再尝那种苦味。 “太苦了,咽不下去。” 晚晚道:“你不是还要给我试药吗?之前不是眼睛也不眨就能用完一碗药,今日这点苦都咽不下去?” 容厌抬起眼眸看她,“毒药也有无色无味的,我可以试那种。不到两个月了,我不想总是吃药。” 晚晚淡淡看着那碗药。 这碗药不用,他就得用一辈子的药。 晚晚走近过来,淡淡的药香驱散了那股苦意,容厌看着她走近,眼睛眨也不眨。 她抬手探了一下碗壁,药已经彻底冰冷下来。 容厌顺势抬起手,牵住她垂下的衣袖一角。 这样含蓄的一个动作。 他和她最开始时……也不曾那么含蓄过。 晚晚顿了顿,和衣袖牵连的手腕,忽然有些难耐的痒。 她垂眸去看他的手。 修长的手指根根白皙,手指曲起的关节也秀美,指尖还剩一丝淡粉。 他忽然道:“我不是想与你置气。” 容厌微微仰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晚晚,一眼就能看出的认真,“我只是,不想再用那么苦的药。” 晚晚耐心道:“我先用针不过是让你尽快退烧好受一些,若不用药,你再烧起来,这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容厌笑了笑,道:“死不了,不用管我。” 晚晚道:“死得了呢?” 他的身体情况,如今她比他清楚。 容厌笑意清淡,“人各有命。” 他是一直以为,他身上的毒无解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