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赵星辰听到“临州府”三个字耳朵动了一下,然而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打发了红姐下去。 红姐退下,赵星辰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屏风后一个身着玄衣的人闪身出来:“主子。” 赵星辰吩咐道:“派人去临州府,查一查陈娘子和大小姐的关系,以及她的过往,越快越好。” 他的直觉让他觉得陈娘子此人不是恶人,但赵星辰知道人不可貌相,所以不敢妄下结论。 而陈曦回到家后,连腊八节都顾不上,立刻便投入到招兵买马中。生意揽下了,总得有人来做。 好在百花楼要的并不是精致,而是新奇样子。而这年头是个女人就会做衣服,陈曦很快和胡同里的大娘、小媳妇和大姑娘们接上头,按件计价分配下去。 这样的好处是不用养铺子养人,能省下许多开支,也不存在万一没生意就需白白养人的风险。 而陈曦只把一把质量关,并不亲自做衣服,因为她不舍得费眼。原主虽不敢说倾城之色,但这一双明眸水汪汪的犹如雨后清露,让她十分喜欢。 前世陈曦极尽爱护自己的脸,这辈子她同样如此。哪怕条件不那么允许,但也会在可能范围内对自己好。 但陈曦也并不闲着,而是细细研究范天林留下来的书信之类。自从知道这个世界东西厂和锦衣卫并存之后,便明白皇上对官员的控制欲有多强。 陈曦打算从这方面下手,看看能不能从范天林留下的东西里找到容易触犯上层阶级逆鳞的东西。 然而陈曦翻遍了范天林的书信,也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这个家伙虽然家里日子不那么好过,但毕竟没吃太多苦,也算少年得志,所以自然没像寻常文人一般留下几句酸腐诗或者厌世句。 既然找不到破绽,那就试着创造破绽,陈曦忍不住带上坏笑。 前世她琴棋书画不敢说精通,但从四岁便把各种辅导班当饭来吃。别人可能去各种艺术机构,她家因是豪门,自然都是上门一对一的服务,而且老师个个都是人才。 虽然有身边人吹捧成分,但客观来说陈曦的这些才艺拿出去绝对能当工作手段赚钱。尤其毛笔字,她不仅学了几大家,还特别擅长模仿。 就如现在,陈曦每天专门抽出一个时辰临摹范天林的字体,半个月过去,成绩斐然。 陈曦信心满满可以造假了,然而却再次惆怅起来。 范天林的字体陈曦搞会了,但反诗她不会写!曾经唐宋诗词背了几百篇,脑子里唯二记起来的就是文人造反典范黄巢同志的两首关于菊花的诗。 然而这两首虽然被说成是有大抱负的诗,在陈曦看来不过如此,至少不属于能被砍头那种。 陈曦忍不住在心里叹道:若是清朝多好,有个反清复明的意思就能满门抄斩,可惜大历朝不吃这一套。 惆怅之余,陈曦终于还是把《题菊花》和《不第后赋菊》这两首诗写了下来,全当练练手了。 陈曦刚刚写完,便听春喜在外面轻声道:“娘子,奴婢刚刚清点了一下,这阵子陆陆续续收回来的衣裳已经有三十件了。您之前说差不多便先去百花楼送一批货,您看这些够了吗?” 听春喜问了,陈曦便将笔放下,走出门后特意带上,这才去了被当做库房的另一个房间。 陈曦再次清点一番,十分满意笑道:“手艺比我想象中要好,很拿得出手。再配上你制作的一些配饰,十分出彩。” 衣服很好仿制,但配饰要想仿制却需要时间。为了能保持一段新鲜,好让自家多赚银子,这些配饰都是春喜带着后来买进来的两个丫头亲自制作。 “后天是小年,咱明天给百花楼送去,期待他们在小年那一天穿着上台,但愿能一鸣惊人,以后咱们生意也能多一些。” 春喜道:“娘子这些衣服十分别致,满京城找不到第二家,一定会引起满堂彩。只可惜咱们会刺绣的人不多,不然能做更多精细活计。” 陈曦叹道:“刺绣多用于大家闺秀和夫人身上,这些人咱们也够不着,能给戏楼做戏服已经十分满足。而且现在你们已经够辛苦了,若是活计再多,非得累死不可。” 春喜笑道:“我们拿着工钱,本来就该为主子卖命,何况娘子还单给我们做衣服的工钱。见到一串串的铜钱,哪里还知道累!” 主仆二人说笑一会,陈曦这才回到自己房中,只是见到桌子上的纸笔,她楞在那里。 陈曦有个习惯,若是有两张纸平铺在那里,定然要弄一个三十度的扇形角度才觉得漂亮,而此时那个角度至少是四十度角。 虽然差别很细微,但空间感强烈的她觉得还是很不同。 这会子天色刚刚有些暗,还不至于点灯,却有人在她房间来去自如,这个发现让她毛骨悚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