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宠若惊。”沉泠冷静地说,“不过学生时代,有这样的错觉很正常。我和你没什么交集,若有过什么举动让你误会,我也很抱歉。” “误会,没有误会。”伍桐比他还冷静,“不过你变成这副惨样,倒让我清醒过来,过去喜欢你,确实是错觉。离开背景身份,你什么都不是,我能喜欢你什么呢。” 她又分析:“你现在身陷困境,我帮你想了两个办法。无论你选哪个,我都是你的恩人,你都得报答我。所以选哪个,我都不亏。 第一,你住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我带你去小区治跌打损伤的老头那里治腿,多余的消息我不会透露出去。 第二,我去通知陆梓杨和许咲伊,听说陆梓杨爸妈比你爸妈对你还好,他们家护着,你还可以去上学,也还可以多见见许咲伊。” 沉泠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很快就说:“我选一。” “你都不为自己找第三种办法,就随便选择。是真的变成过街老鼠,都没有脸去见旧人啊。” 沉泠看向她:“没有脸,也不该麻烦他们。” “那为什么,麻烦我?”伍桐虽早料到他不会选一,却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答得这么果决。 “他们的恩,我报不了。你的,我愿意。选一,我就只用报你一个人的恩。”沉泠说完,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家具老旧,衣柜门裂开一角,里面露出中年人的衣服。 “伍桐,你妈妈还没回来。”沉泠肯定道,“你想让我怎么报恩?” 沉泠说这话时神色淡然,从前流光潋滟的桃花眼中一丝波澜也没有。 他是清冷的长相,一直是这双会说话的眼睛,令他看起来有几分温柔。 可他如今说话就像个死人,语气没有起伏,感情没有波动。笑是假的,连装都不装。 他只是说:你妈妈还没回来。 原来他记性真的很好,一年前机场内她的窘况,他都还记得。只是后来不屑于认识她,办公室擦肩而过不置一眼,窗外找陆梓杨喊她“同学”,每一次“认识”好像都只是第一次见面。 是她,把他奉为天光,每日都在奢望,他照亮她的面容,叫一声她的名字。 所以呢,因她嘲笑他是过街老鼠,他便来提醒一下她,二人处境没有什么不同吗。 伍桐那些准备好的软磨硬泡,甚至威胁他的话,全都没了用场。她紧张了一夜,也期待了一夜: 他醒来看见她,会不会很惊讶,或者很失望?她的那些伎俩,会不会派不上用场?他要是反应剧烈,她怎么应对?他会因许咲伊而讨厌她、拒绝她? 而他醒来那一刻,她几乎血液逆流,心脏跳动剧烈,跳得她没了力气。现在他一言击碎她的准备,她的心脏反而安分下来——因为它锤进了没有一丝幻想的现实中。 伍桐凝望着他,不肯将视线移开,慢悠悠地说:“我一个人无聊,需要解闷。” ”三年,我想要你三年。做我的狗。” 说完,她忽地支起身子,向他倾过去。 唇与唇相触,又飞快分离。如蜻蜓点水,蝴蝶振翅。 快到沉泠根本不记得她唇的触感,只感到她毛绒绒的眼睫扫过自己的脸,有点痒。 “好。”他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