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杨家。” …… “他家比你有钱?”伍桐福至心灵。 “沉家可不敢跟陆家比,攀了点关系才住到隔壁。” 沉泠语气半真半假,可其实单看房子气派也能观出一二。他说的是事实。只是对伍桐来说,有钱人和有钱人不用比,这里就是让人想摧毁的邪恶地带。 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能分她一点?上帝真不公平。她咬牙切齿,踢了脚乳白石英石墙。 沉泠见她毫不遮掩对这里的讨厌,虽知她与他的讨厌大相庭径,心中却生出欢喜:“对,该踢。不是什么好地方。” 此处铺陈康庄大道,没有泥泞路。却真正是吞没人血肉精神的恶沼。放任自己沉入,就会堕狱。 “你爸都进去了,这里没被查?”伍桐还没改掉探案的习惯。 沉泠却忽然抱住她的腿,将她托起。 伍桐像坐了升降机,轻呼一声:“你干嘛?” 沉泠仰头看她,笑得更风流了:“你说的没错,这里不但被查还被封了。我托关系要了一个晚上刺探权,机会宝贵,我们翻墙进去偷东西,身价翻十倍。” 他肩膀上太高了,伍桐觉得自己被风吹在天空里。下体擦着他下巴,动弹不得。他有心挟制,她根本下不去。 算了,她本来也要来这里,取回自己的东西。 伍桐咬咬咬,手臂一撑,站上了石墙。她马上转过身蹲下降低重心,一手撑墙,另一手,伸向沉泠。 沉泠看着她递过来的那只手,怔住。梧桐高高在上,一轮明月映在身后。夜风将她的黑发吹起,吹成一面旗帜,然后旗帜散了,洋洋洒洒飘成丝。一缕撩过他的眼睛。 她像一个女侠客,也像一个神。 沉泠忽然想,在他贫瘠的过去,那些绝望的求救时刻,要是也有人向他递过来这只手,该有多好。 而伍桐,就是用这只手拽着他,没让他这棵枯木腐烂沉沼。 “怎么了?”伍桐催他,偷东西这么不利索。 沉泠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他郑重地将手放进她手心,另只手扶了墙,实则借着墙力攀上去。 两人在围墙上坐稳,伍桐的腿荡了荡,像坐秋千。 “偷东西这么悠闲。”沉泠笑她,说话间,人已一跃而下。 “喂——”伍桐喊,“你疯了,你腿还没好全呢。” 只听见风声,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黑黢黢的看不清,伍桐有些着急:“沉泠?” 还是没有声音。 “沉泠。”她就要跳下去,才听见窸窸窣窣衣服擦草的声音,沉泠站起身,安然无恙地。 “你耍我?”她声音冷下来。 沉泠向她伸出手:“我接你。” 伍桐怎么可能还会理他,后手撑墙,就要自己跳下来。 沉泠握住她伸出的脚踝,她依稀看清他额间的汗。 “你别跳。”他的声音听得出紧张,“是真的高,下面有石头。我接你。” 伍桐就这么看着他,一动不动地。 他终于哑着嗓子说:“没耍你,刚才膝盖碰到石头。现在好了。我抱你下来,你别跳。” 伍桐俯身看他:“那刚才我喊你,你为什么你不直接说痛。我着急,你看着开心?” “我……”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类话。我很痛,我很难过,我想拒绝。 我还怕你担心。 沉泠还是吞了声,改口:“这高两米五。学校那只野猫跳两米五都把牙磕了,你想扎进石头堆安然无恙?” 确实还是这种话管用。 伍桐将手搭在他手上,猛地一下,跳进他怀里。沉泠向后退几步,靠在树上。 她用了很大劲,像在惩罚他不说实话。 -------------------- 终于要开始吃真肉了。 下章有错字,因为设价不能改。第6段“她现在,是要他匍匐在她身下,眼中只有他”应该是“眼中只有她”。女鹅眼里才不会只有沉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