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8”,已经十一点四十,要来不及了。于是又说,“你喜欢就好,等会儿挨个房间给你偷。” “怎么能叫偷——”伍桐的话变成轻呼。沉泠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向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上,那种悬空感很可怕,伍桐只能抱住沉泠的脖子依靠。不敢看下面,眼睛也只能埋进他怀里,沉泠却还故意兜了兜她。 “喂!你再这样我把你家琴砸坏。”她生气,但被他威胁,搂得更紧。 沉泠被她锤了一下,闷哼一声笑出来。 走到琴房,他才轻轻将她放在琴椅上,又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沉泠坐在她身边,长指掀开琴盖。 十根长指很快找准位置,伴随着脚底下压,众音沉鸣一响,将伍桐在昏暗中迷蒙的神经震醒。 随后熟悉的鸣脆音符流动起来,简单的一首《致爱丽丝》。 大街小巷,处处可闻。八音盒刮过的齿角是《致爱丽丝》,水晶球旋舞飘白的是《致爱丽丝》。 伍桐想起那些在大礼堂的记忆。她总在观众席中的千分之一,在聚光灯照不到的地方。她在哪里,哪里就是角落。而那个舞台上奏响琴音的人,只是穿着春季的蓝白外套,挑起手指,就能惊艳博得所有人的关注。 她只能混在掌声中,表达一种无法被看见的爱。 她也曾虚荣地幻想,沉泠能为她弹上一首歌。 时过境迁,暗恋者的身份褪去,她已然明白她不仅爱慕沉泠,也爱慕他身上的聚光灯。她爱他比许咲伊与他更像照镜子,她也想站在舞台上,沉浸在不绝于耳的掌声中,光为她而来,掌声为她而奏。 现下一片幽暗的场景里,她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地坐在他身旁。 对过去的自己说:你看,你和他是平等的。不要难过了。 一曲终了,沉泠拉起伍桐的手放在琴键上。琴键是凉的,他的手是热的,他眼角弯着,问:“你想弹什么吗?” 伍桐笑了,翻过他的手,将手指插入他指缝敲在琴键上:“沉泠,你在和我调情吗?” 他太擅长调情了。行为暧昧不堪,话像情人私语,现在又做这种像约会博你开心的事。她让一步,他就能进三分。 沉泠俯身,在她反握他的手上吻了吻,眼里融进月色,声音并不镇定:“主人,我是想讨你欢心。” 他又把脸依偎在他们交迭的双手上,侧着脸柔眼看她,说:“你不觉得,你晚上在加油站买的东西,不用很可惜吗?” 妈的。 伍桐看出来了,他的确是在调情,是在勾引。 他早就知道今晚她打算操他,尤其是在跨进沉宅的那一刻。 她想在他从前的家里,公域与私域,每一个角落操他。在这些记忆里没有她的地方,染上她的颜色。她今天要在这里偷走的东西,还有他的身体。 然后她就缠着他的视线扑上去了,扒了他的外套,跨坐在他身上,咬上他的喉结。 沉泠的脑袋撞击在琴键上,他还勾着唇笑,伸手配合她把他卫衣脱了,只余里面那件白色的阔背心。只是在脱卫衣,粉嫩的两点就从咯吱窝的洞里露出来,探头和伍桐打招呼。 伍桐刚想去舔,沉泠就用双臂环着自己,颤巍巍喊了声很娇的“冷”。伍桐便扶着琴起身去找中央空调的遥控器,她记得沉泠刚才顺过来放一边了。 这一疏忽,又被沉泠托着脑袋翻了过来,还被拨掉外套。又变成她在下面。 沉泠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一点五十。他长臂够到遥控器,“滴”一声,暖风送出。根本不给伍桐反应的时间,就埋头舔上她耳廓,舌尖钻进她耳朵里卷,两只手隔着毛衣揉起她的胸。 “沉泠!”伍桐的怒声被他同时袭入齿门中的手指,和抵进两腿的膝盖双重刺激堵住,轻轻一声不在计划说的“嗯哼”点燃了沉泠的动作。 他的手指追着她的舌头弄着,轻刮她上颚,摸遍她的口腔。她恶狠狠咬他食指,他便咬她另一边耳垂,m.xiApE.cOm